“什么？是谁杀了他？”尼克震惊道。

虽然他并不喜欢赫尔过分的唠叨，但是他不会因此对赫尔产生恨意，这个消息无疑是天打雷劈。

“不知道，但好消息是，他的尸体很快就被发现了，凶手应该还没有逃远，我们现在过去。”约翰冷静地说道，随即穿上警服，迅速出门。

约翰很快就拦下了一辆马车，看来这身警服的确很醒目。

“两位先生，去哪里。”马车夫和颜悦色地向约翰询问，他很清楚这身制服的含义。

没等约翰回答，尼克就抢先说道：“三区十字街！”

马车比较颠簸，车轮碰撞石板的缝隙时就会加剧车身的摇晃，伴随着嘎吱的声响，以及马匹的喘息。

出租四轮马车不同于公共马车，较大的空间对于两人算得上宽敞，铺着皮毯的座椅也减轻了不少路途的不适，让他们有更多的精力面对这件突然的意外。

“你作为下属，有了解过赫尔的生活吗？他有没有仇敌，事业和婚姻还顺利吗？”约翰询问道，“这些都可以用于寻找凶手。”

尼克闻言思索，可是他的确不太了解赫尔，尤其是穿越后他只与其见过一面。

“我不太清楚，不过他应该不是一个喜欢树敌的人，他算得上古板。”

“那就是说仇杀的可能不大，会是事业纠纷或利益冲突吗？”约翰在一个巴掌大的小本上记录下来。

“可是康扎尔也只有一家报社啊。”

“别忘了还有维克托党，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牟利的机会。”约翰语气冰冷，脸上可见憎恨。

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可当地最大的商帮维克托党不这么认为。

说是商帮，但是这个商帮却吃掉了康扎尔本地所有的黑帮组织，没有人敢小瞧他们。

钱就是这个世界上，仅次于真理的万能物。商帮的帮主在与市长汤姆斯·立顿会面时，说出了这句惊世骇俗的话。

只要有利益，商帮会动用一切资源。换句话说，只要有钱，维克托党会为此背叛真理。当然这只是一句玩笑话，谁都不想有命挣没命花。

“就算是这样，他们也犯不着谋杀赫尔，赫尔还愁赚不到钱呢。”尼克眉头微蹙，他想不明白，是谁杀了赫尔？

“先看看再说，医生应该已经到现场了。”约翰补充道。

正说着，车夫吆喝一声，马匹逐渐放慢脚步，马车停在巷口。

“先生，十字街到了。”

十字街在三区算是比较特色的地方，这里聚集着都是无数手工艺人，开着各种各样的门店，几乎是一条商业街。

这里，有钱赚。

赫尔的家在十字街南面，远离中心狮子像，是十字街的外围。

“现场情况有些残酷，不建议观看。”在已经被封锁的住宅门口，一名穿着白色长褂的医生阻止两人入内。

“谢谢提醒，不过这是工作需要，”约翰断然决定到现场看看，“进去吧，记者先生。”

为了掩盖铭刻者的身份，约翰还是选择把尼克当作记者，于是尼克紧跟着进到了卧室。

打开房门的一瞬，强烈的血腥便劈头盖脸地打来。

“他死了有多久了？”约翰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很快就缓过神来，询问起案件情况。

“粗略估计有一个小时，血迹已经凝固，不方便清洗。”那个医生应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