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爹,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玩么?”何祖也疑惑的问道。
“玩玩玩,你们就知道玩,都大祸临头了还玩!赶紧回屋收拾东西去。”何砚看着几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暗暗头疼。
何樰也只比何梓大几岁,已经能担事了,而且做的事,连他这个叔叔也比不上。这让他更懊恼,行商比不过二哥,连生的孩子也比不过他的孩子。
何梓一听到父亲说大祸临头,顿时火冒三丈:“一定是那个该死的何樰,好好的京都不待,回来作妖,连累父亲母亲坐牢,如今竟连江淮都不让我们住了么?我就不信,她果真有这么大能耐?”
赖氏赶紧制止:“梓儿别胡说,那何樰我们得罪不起,所有人我们都得罪不起。我们得赶紧走,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否则真来不及了。”
“果然又是她!”何梓气得直跺脚:“哼!有机会我一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见两个弟弟已经按照父母亲的吩咐回去收拾行囊,何梓尽管不情愿,也磨磨蹭蹭的开始收收捡捡。
何砚散了些散银,让家丁们都各回各家,留下管家跟两个忠仆守宅收租。他们一家五口,带上几个家仆,上了马车,出门往山里去了。
墨香居。
何樰把何砚夫妇的口供放在宋承睿面前。
宋承睿仔细查看那份口供,嘴里说道:“没想到,他们竟然把毒药放在蜡烛里,让何砚放在你父亲的书房,只要你父亲晚上进书房,便会点蜡烛,就会中毒。而若有人怀疑,白天去查,白天不用蜡烛,自然也查不到毒物的出处。实在是高明。”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何樰问道。何樰不是没有头绪,只是她作为当事人,出事的都是自己的家人,难免有情绪波动,怕一个不留神处理不好,影响大局。所以,她还是决定问问宋承睿的想法。
宋承睿向来条理清晰,做事冷静,她没来由的有点想依赖他。
“这次,恐怕还得你去。”宋承睿思索片刻,说道:“郑太守在江淮盘踞多年,早就老奸巨猾,要想从他那里得到线索,并不容易。”
“所以,”何樰补充道:“王爷想让我跟他们套近乎?取得他们的信任?”
“你不去,他们也会找机会来找你。毕竟,何晟还小,现在,你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墨香居主家,他们会想办法从你身上找突破口。与其被动等他们来,不如主动去靠近他们。”
“总得有个由头。”何樰皱眉。
“何砚。”“三叔。”
两人异口同声。
“看来,我们想到一起了。”宋承睿笑着说道。
何樰跟他,越来越有默契,这让他很满意。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何樰故作神秘,俏皮的朝宋承睿眨巴一下眼。
宋承睿双手怀抱,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提醒她:“别掉以轻心,你要对付的是个老狐狸。”其实他心里突然有些绵软,何樰在他面前,不再像以前那样拘谨,时不时露出女孩子的顽皮,让他时常有种她需要呵护的错觉。
但他知道她不是,她远比同龄的女孩要深沉聪明,甚至狠辣。
何樰不知道他此时的想法,对他的严肃有些不在意。王爷的冷峻她又不是第一次见,没必要一惊一乍的,眼下解决问题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