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席崃收起怒气,将注意力转移到即将到来的比赛上,“今天我和埃文、赛迪斯都不会上场,你就是球队的唯一得分手,还要兼顾组织进攻。
活塞的内线双塔可不是吃素的,篮板球肯定会被他们抢走,斯宾塞也帮不上忙。你要靠自己的突破盘活进攻,要是搞砸了,就等着被阿德尔曼收拾吧!”
当比赛的哨声响起,席崃意识到眼前的场景与他所预料的截然不同。
比赛伊始,就演变成了罗滕与詹宁斯之间的个人对决,一场看似英勇却又荒谬的斗牛秀。席崃无法理解,为何活塞队的主教练莫里斯-奇克斯会放弃球队的内线优势,任由詹宁斯的自私球风主导比赛。
席崃在心中嘲讽:“活塞队究竟在想些什么?德拉蒙德和门罗这两位中锋本可以利用内线攻势,轻易击溃76人队脆弱的防线。而现在,他们却沦为了仅仅争夺篮板的的工具人。
这里是职业比赛,不是那些低水平的野球场!观众买票进场难道就是为了看两个后卫互飙三分,然后框框打铁吗?”
但席崃并未想到这只是个开始,后面的比赛中还将出现更多让他大跌眼镜的画面。
活塞队的进攻再次开始,詹宁斯在外线上演了一段华而不实的原地胯下运球秀。这种毫无实际效果的运球,除了消耗时间,别无他用。摸清对方进攻套路的罗滕,甚至懒得贴身防守,只是站在原地,借机恢复体力。
随着场边计时器的闪烁频率加快,詹宁斯终于意识到进攻时间所剩无几。
他一个大幅度幅的后侧步摆脱了防守,仓促地起跳投篮。
然后篮筐便拒绝了詹宁斯这记看似十分飘逸实则是胡乱出手的投篮。
篮板球落入了德拉蒙德的手中,他显得异常紧张。他向内线迈出一步,发现防守球员开始向他靠拢,便立刻停下了运球。然而,实际上76人的球员离他还有至少一米的距离。
此时,德拉蒙德站在油漆区里四处张望,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明在如此近距离的位置,即使直接出手也能轻松得分。
但德拉蒙德却在几次笨拙的原地晃动后,僵硬地迎着霍伊斯,用低手上篮将球投向篮筐。
结果,霍伊斯给了他一个铁壁般的盖帽,球被扇飞出了底线。
目睹这一幕的席崃再也忍不住了,他怒骂道:“卧槽,那个傻大个到底在干什么?这种简单的空篮机会都打不进,他真的是职业球员吗?我去公园里随便找个中学生都能完成这个动作!”
特纳在一旁解释道:“也许他只是太紧张了。你知道的,像他这种纯粹依靠身体素质打球的球员,技术上往往有所欠缺。”
由于是霍伊斯将球破坏出的底线,所以裁判将球权判给了活塞。但刚才德拉蒙德的上篮并没有碰到篮筐,这意味活塞队的进攻时间只有1.8秒。
詹宁斯绕掩护跑到三分线外,接球后直接出手,但球果不其然地击中了篮框的外侧。
但让席崃更为费解的一幕就将在下一秒上演,球砸到篮筐后,双方球员立刻开始卡位争抢篮板球。
然而,面对霍伊斯,德拉蒙德竟然主动让出了有利位置,将篮板球拱手送给了对方。霍伊斯毫不费力地在篮下勾手命中。
这一行为令席崃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他不禁将口中的饮料喷了出来。
他转向特纳,不解地询问:“埃文,你不觉得奇怪吗?德拉蒙德竟然让出了位置,不,他是在看到霍伊斯有意拼抢篮板后便主动躲开了。”
特纳依旧平淡的回答道:“可能他只是想等霍伊斯拿球后直接抢断或者封盖他的投篮吧。”
席崃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其他队友的表情和特纳一样,似乎都觉得这种行为理所当然。
此刻,席崃才意识到只有自己才能发现那个德拉蒙德身上的异常,毕竟如果是自己在场上像德拉蒙德那样打球,按特纳的性子早就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了。
而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德拉蒙德开始在场上接连不断的表演着那些初学者才会有的低级失误,但他也奇迹般地投进了一些难度极高的球。这种矛盾的表现持续到了比赛的最后。
最终76人凭借罗滕在这场“打铁大战”中略胜一筹的手感,以89:85艰难战胜来访的活塞队。
赛后,席崃望着手中的手机,犹豫着是否要给德拉蒙德发去讯息。
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少年奇特的能力,以及他那低劣的球技所带来的巨大反差。就在他思忖之际,一条信息突然映入眼帘,却是德拉蒙德主动发来的。
“威廉姆斯先生,”信息中写道,“我知道您对我的能力感到疑惑,我冒昧请求与您单独谈谈,可以吗?”
席崃挑了挑眉,心中不禁好奇驱使,回复道:“可以,你在哪里?”
德拉蒙德很快便发来了球队的训练馆地址。席崃抵达时,球馆内空无一人,显然德拉蒙德早已预料到他的到来。
两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德拉蒙德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威廉姆斯先生,请相信我,我绝无恶意。我只是想向您解释清楚我的能力,以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德拉蒙德站在篮下,笨拙地练习着基础的左右手交替上篮。即便如此近的距离,他的球却屡屡偏出目标。席崃忍不住开口:“那个…安德鲁,你真的懂得打球吗?”
德拉蒙德有些难为情的回答道:“说实话,我并不太懂。我以前只是在视频中看过,真正上场却是另一回事。但我仍然热爱这项运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您可以叫我罗云,那是我的本名。我来自赛里斯。我穿越到这个身体不过才一周,还在适应中。在穿越之前,我大多数时间都只能躺在床上。”
席崃惊讶地追问:“你说什么?躺在床上?”
罗云点头确认:“没错,我曾是一名渐冻症患者。大约六岁起,我就失去了独立行走的能力,所以对于身体的控制我还很不熟悉。”
席崃沉吟片刻,然后说道:“好吧,我也是赛里斯人,穿越前的我。你可以叫我席崃。我遇到过几个穿越者,他们大多来自赛里斯。”
他的目光审视着德拉蒙德,继续说道:“但你这样的情况,真的能在NBA立足吗?你的技术…实在有些糟糕。”
罗云眼神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沉声道:“我会竭尽全力磨练球技,争取留在NBA的舞台上。即使最终未能如愿,也无妨。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席先生,您有所不知,在我穿越前的世界,我连简单的翻身都无法做到。”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而现在,我可以自由行走,可以尽情奔跑,甚至可以......”
话音未落,罗云突然间抱起篮球,像是被一股不可见的力量驱使,他的脚步蹒跚地跳向篮筐。但他的身体还未适应这样的自由,动作显得笨拙而不协调,结果只是将球撞击在篮筐上,随后自己也跌落在硬木地板上。
尽管如此,他迅速地爬起来,对着席崃挠了挠头,脸上带着尴尬而又真诚的微笑:“我还在学习如何驾驭这副强健的躯体。我这样一个曾经的渐冻症患者,能够再次行走,甚至尝试扣篮。
这对于穿越前大概只有不到半年寿命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次获得新生的机会。”
席崃上下打量着罗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笑道:“你...你小子还挺有意思的,不像我以前遇到的那些穿越者,他们的脑回路都有问题。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对了,我提醒你一下,以后在球场上遇到湖人队的那个佐巴杨时,一定要格外小心,那个人就是条疯狗。
记住,要是在场上看到那个家伙,你就直接诈伤下场。千万别跟他有任何接触,他的异能实在是太诡异了。”
罗云点点头,问道:“我明白了。那您能教我打球吗?”
席崃摇了摇头:“这个嘛……等你能够熟练控制身体后再谈吧。现在这情况,我可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