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泰,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要出售你的遏云居吗?”任茂昌捋了捋他的胡须,询问坐在他对面的任昆泰。
“是的,茂昌叔,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卖掉房子后,我打算离开苍云堡。”任昆泰郑重其事地回答。
任茂昌点了点头,内心却欢欣雀跃。事实上,他早已对任昆泰在定风镇的房子觊觎已久。遏云居位于镇上交通便捷的街道,既繁华又宁静,装修考究,家具更是用上好的红木打造。他对自己的大哥给私生子留下这样好的房产感到不满,认为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当得知任昆泰有意离开定风镇并打算出售房子换取盘缠时,他毫不犹豫地提出以合适的价格购买遏云居。任昆泰接受了他的出价,于是他们今天上午在镇上自家苍云堡经营的金全客栈会面,准备签署卖房契约。除了他们两人外,还有几位长老作为见证人出席。
“这是我准备的卖房契约,你先过目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请签字吧。从今往后,这房子的产权就属于我了。”任茂昌迅速拿出一式两份的卖房契约,递给了任昆泰,并体贴地将蘸满墨水的毛笔递到他的手中。
任昆泰点头表示同意,他将房产证放在桌上,接过毛笔准备签字。“茂昌叔,不必看了,我既然决定要卖,就不会反悔。谢谢你愿意买我的房子。”
“昆泰,不要签字!千万不要把房子卖给茂昌叔!”就在这时,任昆山突然带着一群人闯进了客栈的包厢,严厉地制止了任昆泰的签字动作。
“大哥,你们怎么来了?”任昆泰停下了手中的笔,望着突然出现的任昆山,一脸惊讶。除了任昆山,任昆石和任昆杰两兄弟也紧随其后,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
任茂昌看到任昆山等人闯入并打断了交易,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他冲着任昆山怒斥道:“昆山,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昆泰正在谈买卖,你凭什么来插手?”
“因为我是苍云堡的少主,是堡里的一份子,因此我有责任和义务阻止这场交易!”任昆山毫不示弱地回答。
“你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任茂昌愤怒地拍打着桌子,站了起来。
“茂昌叔,两个月前,你是否将昆石堂弟的任吉粮食店转租给了他人?”任昆山严肃地问道。
“是啊。”任茂昌不以为意地回答,“昆石这孩子老是去赌博,把粮食店弄得一塌糊涂,每个月都亏损不少。我只好把店铺租给其他人经营,这样至少还能赚点房租回本,这有什么问题吗?”
“爹,你撒谎!”任昆石忍不住喊道,他愤怒地冲向任茂昌,“我去问过租我店铺的老板了,你根本就不是把店铺租给他,而是卖给了他!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卖掉我的铺子呢?”
“哼,你这小子!”任茂昌也愤怒地跳了起来,“要不是你整天赌博输钱,我用得着卖铺子去给你还债吗?你每个月还从我这里领房租,这不是租是什么?你竟然还帮着外人指责你的亲爹,真是个白眼狼!”
“茂昌叔,卖铺子的事情或许有你的苦衷,但你应该事先和昆石商量才对。”任昆山沉声说道,“而且,我了解到,买走粮食店的那个人,是以远高于市场价的价格购买的。那个人并非普通商人,而是天道会的人!”
“也就是说,你暗中把属于苍云堡的地产,高价卖给了天道会的楚轩亿!”任昆山愤怒地指着任茂昌。
任昆山的话音刚落,众人哗然一片,纷纷用怀疑的眼神审视着任茂昌,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接着,任昆石愤怒地嚷道:“爹,如果不是昆山堂哥告诉我这一切,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你身为管理苍云堡地产的负责人,拥有这么大的权力,究竟还偷偷卖了多少地产给天道会?今天当着大家的面,你必须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