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不论花仙子之修为深浅,单说齐欢身为七品灵尊,其女怎会遭逢邪灵侵袭之事?”
“花仙子,你机关算尽,却在这最为平常之处露出一丝端倪,不曾想吧。”
谭昌话音刚落,脸色却又瞬息剧变:“不,花仙子此举分明是故意示弱,以此试探于我!”
“而我谭昌,除了智谋之外,又能有何物,又能令你花仙子从中获得何种收获呢?”
思绪纷飞之际,谭昌顿觉一股无形力量在操控并冷眼旁观着世间万物的发展。
每当他明了一事,新的疑窦又随之涌现。
月华如练,洒在他身上,四周灵力汹涌,但他并未吸取分毫。
直至入定状态即将结束之际,谭昌猛地心生警兆,领悟出一种可能性,骇然之下倒吸一口寒气。
“原来如此,终于明白了!”
谭昌仰天长笑:“我,已然悟透!”
此刻,谭昌得出结论,花仙子的目标竟是欲对姜家出手。
为此,他不禁暗自赞叹自身的智慧洞察。
“花仙子乃神游境强者,威震四海,又何必劳师动众?难道,她对姜家背后潜藏的强大势力有所顾虑。”
谭昌负手而立,低语道:“难怪不惜栽培我,是要借我为剑,一把可以堂堂正正直指姜家命脉的锐利之剑。
我谭昌,曾被姜家强行捉拿,烙印奴隶之记,所以我有着理直气壮的复仇理由。”
“花仙子前辈,我深知您必定正在暗处审视我,尽管未曾有过一面之缘,但我谭某感激您的援手。”
“哗啦啦——”
刹那间,狂风骤起,海浪高耸,瞬间打破了海面的宁静。
谭昌放声大笑:“花仙子前辈,我已领略您的愤怒之情,然而姜家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待我晋升至八品灵境,便随您一同闯荡燕京,共讨姜家!”
“定要彻底覆灭姜家!”
随着谭昌话语落下,狂风旋即平息,海面重归静谧。
此刻谭昌心中暗喜,未料与花仙子前辈这一番“交流”,竟揭示出双方共同的敌人。
至此,一切都顺理成章,豁然开朗。
……
海棠苑内,齐欢驻足窗畔,神情犹豫不定。
谭昌四周并无他人,他在与谁对话呢?
这种情形,对于谭昌而言,早已不是初次发生,他恐怕并非精神错乱之辈。迟疑间,齐欢运转神识一探,脸上的困惑之色反而更浓。
谭昌除了一身寿元略微亏损之外,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毫无瑕疵,实属奇异至极。
"为何不再讲述修行故事了呢?" 躺在床上的阮棠带着疑惑看向齐欢,每晚的睡前故事已成为惯例。
"爹爹。" 依依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声:"依依想听修行故事。"
"嗯,来了。" 齐欢继续叙述起关于清风真人修炼历程的故事,不多时,齐依依便已在故事声中沉沉入睡。
"她已入定,你还要听吗?" 齐欢轻声询问。
屋内唯有床头的一盏幽黄灯光闪烁,映照出阮棠坐在床沿上那张充满不解的表情。
"为何不愿再聆听呢?" 齐欢话中有话,随后挪动身形,坐在了床边。
何谓更有意义之事?阮棠虽未涉足情爱之道,但她身为成年人,自是心领神会齐欢之意。
心弦不由得为之跳动加速,她紧张地质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齐欢并未言语,身躯缓缓向前倾去。两人之间,相距不过区区二十公分,非身体触碰,而是目光交汇之处。只需齐欢微低首颅,两人的朱唇便会贴近。
这一突兀之举令阮棠措手不及,竟有一瞬的呆滞。此时,
然而,齐欢并未如她所料般低头,而是靠近她的面庞,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郑重说道:"我愿传授你修仙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