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时凝固。
沈清云无需转身,便知背后众人所思所想。
沈清云面对众人震惊,心如止水,暗想若告知他们本老祖实则年仅十五,恐怕更惊更骇!
王东华震惊难回神,沈清云挥手于其眼前:“愣怔何事?速告本座附近何处可寻欢作乐?”
杨尘猛然回神,见沈清云不悦,连忙低声致歉:“晚辈震惊于前辈修为之高深,一时失态,请前辈勿怪勿怪!”
沈清云心下冷笑。
所谓震惊修为,实则震惊容颜,莫非暗指老身装嫩?
若沈清云真为四十八,或会动怒。然,她仅十五,仍是稚子。
肉身十五,灵魂千载,清云老祖不屑与小辈计较。
沈清云心系乐事,转身向胡同口行去,边走边对杨尘言:“汝既无事,何不同本座前往?”
“啊?去、去哪里?”杨尘迷茫,男女之乐不同,她若同行,他如何是好?
沈清云蹙眉:“胡思乱想何为?本座所言乃人多可玩之处,并非要你为本座寻欢!”
男子心思,污浊不堪,三句不离风月。
沈清云暗想:老祖尚未成年,不可行那不可描述之事。
思及此,烦恼丛生,不愿与不能,实为两境。
杨尘心思被揭,面露赧色。
他相貌平平,不似上官颜之精致,亦非白颜之柔美,羞涩于他,格格不入。
幸而沈清云未回头,否则又是一番视觉冲击。
杨尘随行,将至街口,忽生一计。
“前辈,附近有家赌坊,可愿一看?”
“赌坊?”沈清云转身问:“修士所开?”
杨尘点头,小心窥视:“且为上官家产业。”
“上官家啊……”她拖长语调:“皆是修士?”
杨尘摇头,回忆道:“不尽然,也有凡人。”
“凡人与修士混杂?”
沈清云一愣:“若起冲突如何处置?”
赌桌易生争执,凡人面对修士,毫无还手之力。
“坊内严禁冲突,违者无论凡人修士,皆由上官家暗卫清除。”杨尘忆及旧事,解释道。
他抿唇,似有不满:“修行界严禁修士过度涉足凡尘,而上官家此举,恰踩于禁令边缘,纵有禁令,情绪失控难以预料。”
“故,历年被上官家暗卫处理者,不乏凡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