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是哪家不长眼的又来闹事了?”
疯驴子栓好老驴,招呼了苏唯一声,小跑着前进。
“兄弟,这边。”
两人快步踏进村门,一群衣衫褴褛的山奴面朝着墙根跪成一排,面容灰败,眼神涣散。
身后的脚步甚至没有让他们抬头看上一眼的欲望,
在这山上,所有人都只会给他们带来更多苦难和不幸,所以来的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啪!
疯驴子三两步冲上前,拎起两个混在其中装死的跟班,左右就是两巴掌。
“跪在这里给你爹上坟啊?啥情况?”
“桃……桃山公的人,来……来做客。”
“娘的,守牧场的玩意儿呢?”
“跑……跑了。”
艹,
疯驴子狠狠踹在他胸口。
回头看去,苏唯已经自顾自走到一户人家门前。
原本栓畜生的桩子,如今栓着个年纪不小的男人,
两指粗的铁链在他的身上绕过,又在脖子上缠了两圈,这种绑法,即使是满身劲的烈马也难以挣脱。
看地上的痕迹,他应该也挣扎过,
身体被勒得青紫红肿,双手指甲盖掀起,牙齿也被铁链磕掉几颗,这就是他得到的全部。
苏唯站在面前,他也毫无反应,没有求救、没有控诉,只是双眼空落落的盯着这片天。
“是桃山公的子孙……就是这户人家,被……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疯驴子同样有些生气,只是不知道是为了这些‘人’,还是因为啼阳寨的财产被侵占。
桃山公不是人,是一只上了岁数的老猢狲,也是桃山寨的当家。
除去啼阳寨比较特殊之外,这些妖魔势力大多以血脉为联结,占地为王。
又因为种族差别,喜好相去甚大,桃山寨这些猴子,则是出了名的喜好美色,特别是外形相仿的人族女人。
“进去你别冲动,桃山寨同为九洞十八寨之一,不输于牛角寨,再招惹不得,咱们好好说,尽量不伤和气的解决。”
疯驴子有些担忧,怕他冲动,郑重叮嘱。
最后似乎还是不放心。
“要不,兄弟你在外面候着,我进去就……”
“都是邻居,我有分寸,开门便是。”
苏唯展露笑容,像是真的有朋自远方来,热情而高兴。
疯驴子悬着的心放下一些,顺势推开房门,便闻见狭窄的小屋中传来令人作呕反胃的臭味。
屋内昏暗,显得地上随意散落的白骨异常刺眼,还能看见上面没有舔干净的肉丝,
桌上是从大到小整齐堆叠的三个脑袋,正好是家里的三个子嗣,只是腮帮子和眼眶都空空如也陷下去,天灵更是大开,其中被嗦得干干净净。
一只灰毛猴妖伏于床上,正在兴致高涨的奋力耕耘,那女人遍体鳞伤,脖子都被咬穿,早已死去多时。
当听到动静,他停下动作,龇牙示威。
在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后,他目光又缓和下来:“门口栓的狗叫也不叫,我还道是谁,原来是你,啼阳寨喘气的都死完了吗?”
一阵急促挺进,最后发出舒畅的呻吟。
人人都知道,疯驴子够听话,山下办事是把好手,打架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