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休在跟随付东进入总寨的那一刻就把袖珍信鸽放出去,告诉王元霸总寨位置。
王元霸听着陆休的命令,先持江南四省提督的令牌让司马明调集一千名通水性的士兵,外加一百艘快船等候陆休消息。
咕咕咕。
袖珍信鸽一生仅仅能传递一次消息,也是完成它的使命。
取下纸条,上面绘制有水路图,王元霸着令军士带好火油、火把、干草,把油布覆盖在干草堆上,朝鄱阳水寨的总寨进发。
......
“什么!朝廷还敢来!”
听了陈顺明的话,众人议论纷纷。
犹记得上次朝廷五十艘楼船被烧的片甲不回,京城震怒,一连处死二百名官员,在鄱阳水域周边几省引起轩然大波,再也不敢盲目出兵动手。
“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
“是呀,再说那群狗官怎么知道总寨的位置?”有人提出疑问。
“对了,付东付寨主怎么没来?”
有眼尖的已经发现七十二处水寨只剩下付东的棠荫水寨人马未到。
陈顺明在主座上把手往虚空压一压,总寨大厅内鸦雀无声。
管理还是有一套,不算特别废物,陆休心里承认陈顺明还是有点能耐的。
“诸位,此次事发紧急,不得不如此。”
陈顺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鬼知道是不是为自己哭。
“大寨主,到底怎么了?”
“是啊,可急死大伙了!”
陈顺明用袖口擦拭眼泪,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良儿,把人带上来。”
“父亲,人带来了。”
陈良拖着一个死人尸体,啪嗒丢在大厅中间。
还在埋怨陈顺明:“父亲,那会你怎么不说,孩儿也好为您分忧。”
地上的尸体已经长出尸斑,好在还没有发臭腐烂,大家还能认出来这是谁。
——付东!
“这!!!”
“这......”
“诸位,付寨主已经被官兵杀害,尸体还被送来羞辱我等,兄弟们,事关水寨生死存亡,我们要保卫我们的家园!”
陈顺明按照陆休的说法一字一句照说。
末了,还振臂高呼要保卫家园。
“演讲的好手,不在现代搞传销可惜了。”陆休暗自腹诽。
“保卫家园!”
“保卫家园!”
“保卫家园!”
听闻付东死因,又被陈顺明带动气氛,底下众人各个义愤填膺,怒火升腾,纷纷举臂高呼。
“来人,抬酒!”
拍拍手,有十人抬着五大缸酒,放置在地上。
“付寨主临死前还用心良苦,在手心处写着官兵三日后到。”
陈顺明把付东左手掌心给众人看,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那等什么,和他们拼了,咱们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有脾气暴躁的,当场就要提刀厮杀。
“莫急,莫急,现在还有时间。”
陈顺明指着五大坛子酒道:“此事与往日比,非同小可,官兵此番来势汹汹,未必有再见之时,大家一起喝碗壮行酒,与狗日的朝廷一决胜负。”
吩咐人拿碗,与各寨大小头领一起走到总寨湖边,直到所有人手里都有一碗酒。
方浪感觉事情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陈顺明今日太过反常,付东也死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