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大管家!”
“何事?”唐长卿合眼撑头,面色平静。
前来的老者气喘吁吁。
“可是秦家人?”
老者点点头,又缓了会儿。
“找个由头,搪塞过去吧。”唐长卿把手放在腿上,起身。
“大管家,这次是秦家族长亲自来了。”
唐长卿目光一滞,交在身后的手不觉紧了紧。
“大管家,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
“文公子,想来和秦非少爷的事脱不了干系。且文公子在我们这的事也不是秘密,要不您就……”
“好了,你退下去准备吧,我马上来。”
“是。”
唐长卿望着窗外的天,鸟鸣温柔,晨阳懒慢,像极了几十年前的早晨。
在文筠蘅走后没多久,秦家便四下打听,三番五次登门拜访“花镶银”。
一日,秦威坐在家中允公厅,秦木站在一旁,一仆人跪在厅中,浑身打颤。
“无需这么紧张,起来说吧。”秦威抿口茶,打破厅中死寂。
“谢……族长。”
秦威看他双腿哆嗦的样,不觉笑了。
“听说,在秦非出事前,你曾与他见过。”
“饶命呐,族长!饶命呐,族长!”仆人满面惊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咚!”秦威把茶杯一按,那仆人立马闭嘴,裆下的颜色慢慢变深。
“你紧张些什么,秦非,死不足惜”,秦威轻轻说完,“你只需把那日的经过和我说说,其余的我不会为难你。”
那仆人似回过神,立马应道:“好、好、好,谢族长!”
“说吧。”
“那日,我去找秦非少爷,是因为那娼妓又来门前闹腾。”
“娼妓?”
“对,好像,好像是‘花镶银’里的。”
“‘花镶银’?唐家。”秦威心想,说:“‘花镶银’里的娼妓怎会来秦家闹事?”
“这个小的也不太清楚,就只听那娼妓疯一样喊什么秦非少爷出尔反尔,说什么他不得好死之类的。”
秦威眉目间闪过一抹严肃,那仆人瞬间闭嘴。
“然后呢?”
“那娼妓来闹了好几次,被赶走了又来。那日我就将此事禀给秦非少爷,少爷留下一句‘解决那种女人,要用男人的方式’,便和身边一位持刀的亲信出门了。”
“解决那种女人,用男人的方式”,秦威看向仆人,哼出一口气,“那你用什么方式解决了那女人呢?”
“这……”仆人神色窘迫,捂着自己已湿透的裆。
“那娼妓可还在?”秦威继续问。
“这个小的真不知道,那日之后,那娼妓再没来过,是死是活,小的真不知道啊。”仆人几乎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