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秦威往后轻轻一靠。仆人顿时慌了神。
“族长,有何吩咐?”
“去把画圣请来。”
“喏。”
不过半刻钟,一上年纪但仍矍铄的老者走来。
“见过秦族长。”
“唉——画圣免礼。”
“不敢当,不敢当,这‘画圣’之名,恐另有其主了。”
“噢——此话怎讲?”
“秦族长有所不知,七八个月之前,听说‘花镶银’有绝世好画,鄙人便去观摩——那画笔力起伏,每处用墨恰到好处,且无赘笔,而每画相接处都韵致悠悠。堪称绝世啊!”老人赞叹,眼里是倾羡,“鄙人也是偶然得知,原来那作画之人就在‘花镶银’,三番拜访,皆难遂愿。”
“能得画圣此番赞赏,定不是凡人。但画圣五次三番拜访,却拒人于门外,未免太失礼数。”
“我也曾如此想过,但转念想想,如此情绪、如此画功,我猜测会不会是那‘花镶银’大管家偶得的一位娇弱奇女子,这样一来,便也说得通啦。”
“画圣所说有理,受教了。”秦威嘴上说,心想,“那后生也不是近美色之人,女子?”
“不知大管家此番叫鄙人来,所谓何事?”
“正有一事相求。愿画圣不吝笔墨,赐幅画。”
“赐画?”
秦威看看那仆人,那仆人这时也算机敏。
“那娼妓……”
“这位,我貌似曾有一面之缘,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好像叫什么银巧儿”
“那有劳画圣了。”
“哪里哪里。”
一个时辰过去,一幅逼真的人像画完成。
“请秦族长过目。”
秦威看向仆人,那仆人来到画前。
“对!”老人被吓到,秦威目色瞬时冰冷,那仆人又像雏儿一样。
“就是她。”仆人缓缓说。
秦威面容又换回柔和,对老人说:“多谢画圣。”
“鄙人有一事不明,秦族长要此人画像作甚?”
“噢——有事相求与此人。”
“原来如此,那无他事,鄙人告辞了。”
“行,画圣慢走。”秦威朝屋外喊,“来人,备三匹上好绸缎,一箧凤纹币,送画圣回府。”
“唉,这就……”老人有几分意外。
“唉——在下一点心意,望画圣切莫推辞。”
“害。”画圣无奈点头,走出厅外。
“秦木”,秦威把画递给秦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