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般,总是如此,只要他心意所向,万事皆可成,一回两回,比起无力改变,更教人心焦的是力有未逮!
沐浴毕,他以一方丝绸轻裹住她,抱至榻上,欲替她更衣。
鸢也冷笑道:“罢了,我自知逃不过你的五指山,不必再展示你的掌控之力,尉迟阁下,今日我已疲倦至极,能否施舍些许休憩时光?”
尉迟将寝衣置于她身旁:“倦了便在家静养伤势,莫再四处游荡,若觉无聊,可为阿庭寻觅良师,他也到了启蒙之时。”
鸢也紧锁下颚,默不作声,目不离床前的烛火,直至门扉悄然合上,方闻其声。
他终是离去了。
神经松弛,她疲乏地瘫倒在榻上,仅以丝绸裹身,肌肤裸露于凉风之中,寒意透骨。
他劝她勿出门,鸢也次日仍出门而去,她约了顾久。
金银库内,鸢也先至,仅要了一盏温水。
顾少爷独自赴约,本欲戏谑她为何白日相邀,是否欲望难填?走近方见她左腿缠着绷带,一旁搁着拐杖,愣道:“你腿怎么了?”
“小车祸,骨折了。”
“腿都骨折了还不安分在家,来这金银库作甚?”顾久确信自己没看错她,这小妮子哪天作死也是咎由自取。
鸢也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司机送我来的,仅几步路而已。”
顾久对吧台轻弹手指,调酒师心领神会,比出OK手势,片刻间调制好两杯酒端来,顾久再望向她:“尉迟怎不管你?”
她此刻最不愿听的就是尉迟之名,鸢也直言:“我有事需你相助。”
“嗯?”
“你手中可有三百亩田地?”
顾久疑惑:“你要这么多地作何?种韭菜?”
“若有,或你识人手中有,可否卖予我?”
她昨夜反复研读尉迟与姜宏达的契约,只见三百亩地之言,未标明具体之地。
尉迟亦未言必归原物,故只要她寻得等量土地归还,亦可行。
“我没有,如今哪还有大片闲置之地?”顾久思忖,“你们公司若需,可向土地局申请。”
以高桥的财力,若为项目用地,批准一块应无大碍。
鸢也摇头:“是我个人所需。”
“你究竟何意?”
鸢也将水杯放回桌上,持杖起身:“帮我打听打听,我急需这片地。”
顾久抿一口酒,品味后吞下:“好吧,有消息告知你。”
“多谢。”鸢也腾出一手轻拍他肩膀,随后蹒跚离去。
顾久待她走后,悠闲地翘起二郎腿,饮酒之余,用手机编发信息——急求三百亩地,价可议(抱拳)(抱拳)。
随即复制,群发给好友。
手机随即叮咚作响,收到诸多问号,有人哈哈大笑,留言道:“你终被父逐出家门,要下地种红薯?兄弟定助你一臂之力,先给我一车,麻烦送到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