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低头听着他的训,待他说完了,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轻轻说了句:“湿衣裳并不碍事,这儿生着火,一会儿就干了。”
“你就将湿衣裳穿在身上烤干?”傅子墨的语气明显地重了三分,这是我第一次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情绪波动。
我不答话了。我素来就是一个不善于为自己辩解的人,尤其,面对的人还是傅子墨。
傅子墨盯着沉默的我看了很久,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将我手里的包袱打了开。
包袱里是一件酱红色的长衫,不算薄,在寒潭边穿正合适。
“换上这个。”他把衣服取出递给我,将包袱拿了过去。
不知为什么,在看到那件绛红色长衫的时候我身上明明穿着又湿又冷的衣裳,心底却泛起了丝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