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爷听了赵三管家的汇报,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刘常德这个兔崽子还真成气候了!
脑中各种信息交织,他一时怔住了,半天没有言语。
赵老太爷到底是年纪大了,气血衰退,精力不足。
他就是再精通养生之法,大脑处理信息超量过载时,肉体就是要半天没有任何主动意识的表达。
在场几人一看,赵三管家说的坏消息,给赵老太爷惊住,人竟然懵在那里了!
赵三管家吓坏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磕在地砖上,再也不敢动,再也不敢言语了。
赵大爷也吓坏了!
他做梦都想当家做主,但是需要他爸爸扶上马送一程啊,这会儿可不能立即继承家业呀。
他冲了上去,一边顺胸口,一边掐人中,口中不住的念叨:
“父亲,父亲,您醒醒!”
“爸爸,爸爸,我是老大啊!”
赵大爷掐了一会儿人中,感觉没效果,他就想大嘴巴往赵老太爷脸上招呼。
他的巴掌给旁边的赵大管家抓住了,大管家摆了摆手,说:
“大爷,这可不兴打嘴巴子呀,太爷年纪大了,挨了巴掌要毁容的。”
两人这么一闹腾,给懵逼状态的赵老太爷惊醒了。
他见两人这么闹腾,板起了脸,哼了一声:
“嗯?”
“老大,大管家,你们两个要做什么事情呀?”
赵大爷不敢说他爸爸懵了,眼珠一转,只能撒谎说:
“父亲,大管家说您的书信粘上茶水了,让我帮着晾一晾。”
这鬼话,狗都不信,赵老太爷自然也不信。
不过他的思考过程被打断,再也不能集中精神思考,这时候就要集思广益确定对策了。
赵老太爷伸手撵了他俩到一旁就座,又赏了地上的赵三管家起身就座。
赵老太爷将书桌上的书信举起,将内容给赵大爷和三管家讲解一番。
然后,他将信纸在手中团吧团吧,就算作废了。
赵老太爷有心点拨点拨赵大爷,毕竟赵家也不是每年每月都与土匪强盗有瓜葛的。
赵老太爷问:
“我儿,如今咱不能直接撺掇县衙去抓刘常德,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简单,赵大爷不假思索的回答,说:
“父亲,因为刘常德如今是山贼头子,他是会咬人的狗。”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县衙不会为了踅摸刘自盛那仨瓜俩枣的,把刘常德直接折腾死,只怕还会故意走漏消息,吃两头。”
“山里的狗强盗得了消息,会来找咱家的别扭。”
“有道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咱家出面招惹刘常德,不划算。”
赵老太爷点点头,孺子可教也,心里说:
“一向懦弱愚笨的老大,年过四十了,果真长了本事。”
“四十而不惑,圣人说得对呀!”
赵老太爷继续考校,问:
“刘常德这个山贼头子跟咱家有那么点仇怨,眼下是个麻烦,如今不处理,只怕以后麻烦更多。”
“我儿,你说咱们应当怎么做呢?”
这问题难度很大,消耗了赵大爷好多个脑细胞,他寻思了半晌,说:
“父亲,咱不如跟西安的说,刘常德害死了他们的人,引他们来。”
他还不傻,不会说点齐自家兵马,自费去剿灭强盗,为了大明朝而努力奋斗。
赵老太爷摇摇头,直接否认了,说:
“咱家如今不能跟秦王府再有瓜葛,不能再得罪关中群贤了。”
“生意是小事,科举是大事呀!”
“嗯?”
“明白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