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大中午的,您怎么不在家吃饭,亲自过来了。”
“吃了没,赶紧的进屋,盛碗饭。”
刘常德这是在瞎让,他家客厅里堆满了杂物,如今大伙儿吃饭只能在屋外。
不过他不讲究礼节归不讲究礼节,待客之道他还是很到位的。
张潜很有眼色,连忙端了两碗饭过来,给了权守志和张老汉一人一碗,筷子也给了。
权守志不客气,端碗使筷子就蹲下去开吃。
他确实没来得及吃午饭,肚子饿,这会儿看见刘常德他们吃饭,他更饿了。
权守志心说:
“刘常德你别能耐,等我吃饱了,再跟你算账。”
孤零零的张老汉低着头,委屈巴巴的看了看刘常德他们,又看了看权守志,不好意思吃饭。
地上的权守志用眼角瞟了他一眼,一边大口吃饭,一边口齿不清的说:
“老张头,你别跟他客气。太平观家大业大,几百号人呢,不差你这一碗饭。”
张老汉这才小心翼翼的蹲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开始快速扒饭。
他真是到了生地方,面对一帮子如狼似虎的大汉,不得不装客气,他在家吃饭也是吸溜吸溜的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等俩人很快一碗饭下肚,张潜又帮忙各自续了一碗,吃饭慢起来的时候,众人这才开始说话。
刘常德假装不认识张老汉,问权守志,说:
“二哥,不知这位老哥哥,应当怎么称呼呀?”
“您二位大中午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刘常德这话一出来,权守志顿时气呼呼的,心说:
“你派李常清去人家里医牛踩点,半夜去人村里干了好事,你还能说不认识人家,你也太无耻了。”
但是他不能这么说,哪能当着强盗的面说抢劫的事呢?
权守志深吸一口气,把话又憋进了肚子,冲旁边的张老汉说:
“老张头,你不是要找秦王府的好汉帮忙吗?”
“你跟刘常德道长说,他兴许能帮上你的忙。”
张老汉虽然不认识刘常德,但是他瞅着刘常德这么显眼的大个子,总是觉得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这么一个人。
此时经权守志提醒,他大着胆子仔细偷瞄了刘常德一眼,心里一惊,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刘常德做坏事就不怕人发觉,他敢作敢当,大大咧咧的说:
“张老汉,你有什么事要找西安来的好汉,可以跟我说,看看情况,说不定我能帮你。”
张老汉还是不敢大着胆子仔细观看打量一帮子人,他只是端碗站了起来,小声的说:
“刘道长,我想要西安来的好汉帮忙,原因是,我的儿子不见了。”
“嗯?”
刘常德闻言一愣,心说:
“那晚上在庄稼地,你父子俩抓白大户失手,是我的人救了你。你不是摸了几两银子,又给你儿子背回家了吗?”
刘常德于是问道:
“张老汉,你的儿子不见了,为什么要找西安来的好汉帮忙,这是什么道理?”
“唉!”
张老汉悲伤归悲伤,饭没有停了吃,他吞咽了几下,小声的说:
“道长,你有所不知呀,我的儿子,不是在家里丢的?”
“嗯?”
“一个大活人,不是在家丢的,还能在天上丢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