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高喊,门帘挑动,两个人闯了进来。
来人破衣烂衫,竟然是两个乞丐。
他俩眯缝了双眼,适应屋内的光线,看见饭堂内的情形以后,他俩指着坐着的秦少爷,喝骂道:
“姓秦的,给爷滚出来说话,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掌柜的看清楚了来人,连忙出言解围:
“两位,大伙儿抬头不见低头见,别伤了和气。”
“来来来,请上座,喝杯茶消消气。”
为首的乞丐不言语,只是伸出了右手,紧握手掌,冲着秦少爷勾了勾小拇指头。
秦少爷咧嘴一笑,哼了一声,却没有动地方。
他只是一挥手,旁边落座的两个武师站了起来。
两个武师架起胳膊,将两个乞丐推出了饭堂。
随后只听门外扑通一声,随后再无声息。
两个武师又大大咧咧的进了饭堂,静悄悄的在炉火边落座。
“幸不辱命,踢了一脚。”
“好。”
这么嚣张跋扈的混混,真是少见!
靠门的路文海拿筷子叨了一下刘常德的碗,似乎在询问。
刘常德晃了晃筷子,县城混混之间的纠纷,他也不知道。
他张着嘴比划了几个词:
“狗咬狗!”
狗咬狗一嘴毛,县城混混的恩怨情仇,跟黄龙山的良民确实没有太多关系。
靠墙几桌的澄城老哥,很快结账走人,马车店内气氛不对,不适合劳动者在这里久留。
刘常德几人也风卷残云吃完了饭,刘常德走到柜台前结账。
“掌柜的,会账。”
“客官您吃好喽,承惠120文。”
刘常德揭开包袱,数了铜钱过去。
这家店不黑,但是他有些心疼,出门在外吃饭真是贵。
一看是上好的铜钱,掌柜的又数了5枚回来。
刘常德收了铜钱,要了一张牛皮纸,将剩下的一个烧饼打包带走。
他特意留给郝光显那个碎嘴子。
刘常德几人起身出门的时候,三个大汉的身影落在了秦少爷的眼中,他随口问了一句:
“掌柜的,这四个人可是生脸,您认识吗?”
柜台里的掌柜笑脸相迎,说:
“秦少爷,您真是抬举我,我哪里认识人家。我看啊,他们应当是卖木炭的。”
“哦。”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
刘常德几人出了门,冷风一冲,瞬间精神了许多。
刘常德又唠叨了一句,说:
“木炭确实不适合在封闭空间长期使用啊。”
“有钱人舍得通风换气,还好一些。”
几人推了空推车,从城西出发,准备穿城往北门去,从北门出城回家,毕竟城里的路好走。
他们一出马车店的门,就给人盯上了。
两个乞丐远远的缒在后头,根本没有掩饰敌意。
刘常德他们也没有做任何掩饰,李文的脑袋仿佛探照灯,一秒转动一圈,观察着前后左右的情况。
他不时低声汇报了情况:
“道长,身后有两个乞丐,远远的缒着,手里只有哨棒。”
“道长,身前有一个乞丐,手里只有竹竿。”
刘常德和他们打着商量,说:
“那前边堵咱们的人估计不少,你们猜有几个人?”
路文海挑了挑眉毛,说:
“敢截咱们,恐怕不下20个人。”
刘常德领着三人走到北城门附近的时候,忽然转头往南走,低低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