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不行呀,骑马的头子落马一动不动,没有大哥带头了,还怎么打架?”
“七对四,优势在对面,打不过了!”
“跑呀!”
七个人将手中的武器随手一丢,扭头撒腿就跑。
“想跑,没门!”
看见眼前不到十丈远的敌人想要逃跑,刘常德他们不干了,瞬间启动,冲锋追击。
胜利就是由无数成功的细节构成的,要么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呢。
这帮子混混本来长跑结束,浑身没力气,只是给奖励、战利品和虚伪的人数优势,冲昏了头脑,勉强冲锋。
如今他们看见情况不对,再想快速奔跑逃命,就来不及了。
刘常德四个人冲了上去,如同猛虎入了羊群,脚踹棒打,很快将七个人制服在地。
“好汉,饶命!”
“好汉,愿降!”
“好汉,愿意花钱买命呐!”
七个混混跪倒在地,手里举着几枚铜钱,妄图蒙混过关。
刘常德扑哧一笑,喝骂道:
“兔崽子,还想糊弄爷爷,今天给你们长长记性!”
“赶紧的,棉袄,棉裤,靴子,都给我脱喽!”
没有一个混混愿意脱衣服,毕竟天寒地冻的,脱了衣服冷啊。
路文海吐了口干吐沫,抡起来哨棒就抽,只抽得这伙儿混混哭爹喊娘。
“爷爷,别打了,我脱。”
“爷爷,别打了,我给银子。”
很快,七个混混只穿了单衣和袜子,给寒风吹得哆哆嗦嗦,蜷缩一团取暖。
远处奔跑前来参战的眼下疤秦三爷一看,瞬间止步,吩咐道:
“可恶的乡下人,去城东了,咱们回去包抄他们。”
他身边的混混七嘴八舌的答应,转头疾走。
“三爷说得对,是我们眼拙了。”
“三爷高瞻远瞩,火眼金睛!”
“快点跑啊,东门有乡下人,谁逮着谁发财啊!”
眼下疤秦三爷统领的混混大军,一溜烟消失不见。
刘常德眼见混混远远的掉头就跑,暗道可惜,他们也没有继续去追。
他们是良民,也不能整天打混混玩呀,时间宝贵,他们要种地打猎挖煤烧炭,正经搞生产活动呀。
刘常德四个人,收拾了混混赠送的棉袄棉裤和铜钱、散碎银两,又拳打脚踢,让混混们把倒地的骑士扔进了西湖。
骑士下水游泳以后,乡下人又把好汉们往西湖里面赶,让他们去洗澡。
混混们罪孽深重,需要洗洗澡,消除一下业障,同时认真反思学习,提升一下个人修养。
前有水坑,后有钢刀,混混们哭爹喊娘的下水游泳,却只在岸边扑腾,根本不往湖里边去。
下去了六个人,只有一个光头的混混在外面,不住的磕头求饶,说:
“好汉,饶命啊,我晕水啊,下去就抽筋,下去就得死啊。”
“好汉饶命啊!”
他原地打滚,就是不下水。
最后这个光头混混抓住了刘常德的鞋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上抹。
他忽然抬头一看,心中一惊,不由自主的说:
“啊!”
“救命稻草真来了!“
“师。。。兄!”
没等光头混混将“师兄”两个字完整的喊出来,刘常德一脚蹍住了他的手,喝道:
“别动!”
刘常德抄了哨棒过来,抽了光头混混十下,说:
“让光头在岸上给他们念经静心好了!”
路文海他们点头同意,战场上没打死,现在他们也不想再下死手。
上天有好生之德,混混们洗澡乏累,确实需要岸上有人拉他们一把。
一切安置停当,王珍牵着马,刘常德三人推着车,四人冲黄龙山走去。
路文海有些感慨,说:
“道长,安稳生意真是难做呀!”
“如今县衙是不拿矿税来捞钱了,可这张牙舞爪强买强卖的小鬼,也真难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