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有点难回答的问题。

还没等组织好语言，上课铃声又响起来了。

第二大节是语文课。

临近期末，语文课早讲完了，老师让学生们背诵复习。

程启又凑到了李子豪旁边，借用李子豪的教科书划了不少重点，然后高声朗诵阅读起来。

语文难记，文言文和诗词咬文嚼字，程启掌握不住技巧，完全死记硬背。

他的背书声音很大，整个班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语文老师想扔粉笔砸程启，觉得程启的大嗓门是乱吼乱讲，会影响好学生学习。但细一听，又发现程启确实在背课本上的东西，便只能把气吞进肚里了。

学生们也不时侧头看眼程启，有人说程启真‘装’，明明差等生，为了追人家高雅，硬是扯破了嗓子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狼嚎呢，关键想追人家高雅，配吗？

也有人说程启在追外班的女生，昨日少女脸上的绯红便是最好的佐证。

还有人说程启一直在追董佳丽，怎么又冒出了高雅和外班女生的传闻，程启这么花心吗？可他有什么花心资本呢？仗着长得帅？仗着学习差？仗着耍威风？

董佳丽埋头看书，程启的读书声和学生们的议论声，像小虫子似的钻进了她耳朵里，她撇嘴，她皱眉：“真烦人！”

她的心乱了，如果没有这些流言蜚语的议论或许她还不会这么乱。

她在想程启原先不是喜欢她的么，为什么短短一天时间他已经出现了这么多‘绯闻’，也或许不是绯闻呢？她在想程启真的已经不喜欢她了吗？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会这样子。

高子妍安慰道：“佳丽，你赢了！”

董佳丽很奇怪不知道自己赢在了哪。

高子妍道：“程启越刻意疏远你，越跟别的女生靠近，就说明他越喜欢你！嗯，这是我在一个心理学的书里看到的。”

董佳丽听不太懂，但心里却说着：希望吧

程启有点被孤立了。

被兄弟韩成孤立，被喜欢八卦静不下心的中等生孤立，又被那些自恃清高的上等生孤立。

但无所谓。

因为高声朗诵，书本上的东西真钻进脑袋里了。

程启享受这种知识进了脑袋里的愉悦感，他在想，如果把语文课本的文言文和诗词都记熟背透，那他是否也能出口成章，下笔有神，成为一个表达力很强的人呢？

专心的时光一闪而过。

下课铃响，又到了吃饭时间。

韩成坚定着‘理程启就是狗’的信念，一个人背着手迈着八字去食堂了。

阿常则像个跟班，右耳朵戴着耳机，紧随程启的脚步出发食堂。

阿常打了一份大锅菜馒头；程启打了份鱼香肉丝+青菜豆腐的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