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启瞥他一眼:“那你觉得我会让他进去吗?”
韩成奇了怪:“什么意思?”
程启:“如果他真进去了,我们程家跟张家就水火不容势不两立了。我们是包子铺要做生意,一旦势不两立,他们肯定会捣鼓,到时候我们生意也做不成,可能还会被砸店甚至被逼的离开万登县。”
韩成懵了。
他根本没想过这些,他感觉这些好遥远,怎么都牵扯到两个家庭的问题上了!然后他的表情也开始凝重,语气有些慌乱,包子铺被砸甚至被逼的离开万登县,这怎么想都是件恐怖的事。
韩成一直认为他是孩子是学生,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跟家庭挂钩的。可现在做的事却影响到了长辈,这让他有种无措感。
“那,那怎么办啊?怎么会这么麻烦这么多事儿啊。”
程启:“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做绝未必好,手拿把掐或许带来的好处更多。事我暂时不讲太透,事以密成言以泄败,等张胜真像孙子一样的时候,我会给你解释原因的。”
韩成听不明白,可他觉得启哥话里仿佛透着自信,哪怕刚才他把事情描述的那么恐怖,但韩成觉得启哥应该能轻松解决,而且像他所说的那样:手拿把掐?
嗯对,就是手拿把掐!
韩成觉得启哥已经不是认识那个启哥了,现在的启哥更深邃更神秘。就像村子里那口长满青苔的井,没人敢靠近;若小心翼翼的伸脑袋去看,看到的也是深渊……而现在的启哥,就像那口井。
先前对启哥有误解有意见,如今看来,只是他韩成太浅薄看不透罢了。
聊天间,两人已经走到外婆家门口了。
外婆郑燕就坐在门口等着,枯如树皮的脸上满是担心。当见到程启后,那张脸又笑了,一笑起来褶皱更多了,可深陷的眼窝却流了泪。
她从凳子上起身,以不似六七十的模样跑向程启,吓得程启也跑了起来,怕外婆一激动摔了。
“娃呀,你咋个样,没事吧,怎么回事了。”
郑燕抱着程启,泪豆落地上了。
程启心想:幸亏让榕树下的老太太们交代过,如果没交代过,外婆怕是得晕过去。
程启抱着外婆:“婆,我没事的。有人来咱屋里抢劫,我拖住了,警察来就把他带走了,我只是去做个笔录而已。”
旁边的韩成竖着大拇指,心想启哥是真牛,连外婆都骗!
郑燕抖着手,用如纱纸般褶皱的手捏捏程启的脸蛋,鼻子,发现都没问题后才松了口气。
程启扶着外婆进了屋,三人一伙儿把乱糟糟的屋子收拾整齐,又给外婆做了软和的饭后,下午两人才骑摩托回了万登县。
当程启回到粥铺时,韩秀珍很程万里赶紧迎上来,关切的问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不舒服。
显然,历康镇的警察已经把事情经过简述给他俩了。
上辈子程启是很少被关心的,尤其在敲了张胜且父亲腿瘸后,每次回家都是谩骂和指责。
而现在,程启看到骄傲自大像地主似的父亲,眼里的关心快溢了出来;看到母亲那圆胖的脸蛋上,紧张的呼吸像是被掐算过了一样。
程启心里美滋滋的,他觉着被人关心真好。
“爸,妈,别急,这事儿啊,我慢慢跟你们说!”
程启把张胜欺负自己,到张玲送书,再到想出‘异地报警入室抢劫’的法子,一五一十交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