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把长剑铺天盖地的朝着訇珲而来,毫不给他片刻喘息之机。
但因隐下了命令,不能够取訇珲的性命,所以他们也不敢真的下死手,于是就想挑断他的手筋与脚筋,先让他没有行动能力,再废了他的修为。
訇珲依靠着银色魔枪的阻隔,顶过了剑阵的三番攻击,但是七星连环阵压制了部分修为,导致气息时不时就运转不畅,魔枪的反击很容易就卡壳了。
不一会儿,定制版名牌衣服都被划得像是乞丐身上的烂布,无数大大小小的剑伤正淌着鲜血,虽然訇珲是面红耳赤地喘着粗气,但唇色的苍白显示了他因失血过多的衰弱。
“你们还真是没用,多么好的机会,居然跟我玩放血这种小游戏,你们应该朝这来……”訇珲指着自个的脖颈动脉,语气里满满的鄙视与挑衅,说:“算了,都是胆小如鼠的家伙。”
阿昭就像是在看块抹布般冷冷的看他,道:“少爷,你无需对我们使用激将法,这样是没有多大用处的,你只想求死,而我们想活,仅此而已!”
“想死不难,可是现在还不到你你死的时候!”大左也没耐心跟他再玩“猫捉老鼠”的无聊游戏,抬手控制长剑向訇珲砍去……
这次,非把你做成人彘不可!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看来,这次,是躲不过了!
心已冷,生机灭!
但訇珲也不会让自个活得像条只能喘气的老狗,在长剑抵达之前抬起银色魔枪,顶着太阳穴……
訇家,可不能因他断了传承,所以,老爹、小妈,你们可得努力了!
凝聚最后修为的一枪,这是他的决绝!
“砰!”
訇珲自行开枪了结他的生命,瞳孔放大的倒在法阵中,死不瞑目的盯着黑衣人。
“不要!”黑衣人的懊恼响起,他以为訇珲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尽管这让计划略微搁浅,但是……
訇鞘,你儿子还挺有人样的!
訇珲的死让大左与阿昭感到危机,于是齐刷刷的跪了下来,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却没有抬起,并异口同声道:“主人,是我们办事不利,请您责罚!”
“哼!”黑衣人冷哼一声,原本看好戏的闲暇姿态变成了怒气冲天的释放威压,道:“一句‘办事不利’就想抹掉你们的失误吗?可笑,太可笑了……”
黑衣人放声大笑地转身离开,留下了还跪在地上且未抬头的两人。
风扫落叶,周边又能传来了各种嘈杂声,而大左与阿昭仍旧跪立不动。
但不过顷刻,两股鲜血缓缓流淌,最后汇聚一起,染红了沾有灰尘的地面。
“啊——”偶然路过的行人看到这副画面,吓得花容失色的大喊大叫,没过多久就吸引了护城卫队的到来。
尽管军部有意压下此事,但在绥云都城内发生了这起军人死亡案很是吸人眼球,小半天就闹得满城风雨,弄得人心惶惶,连出门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横遭此祸。
“怎么样了?”
警厅长办公室内,一名金发碧眼的年轻女人淡淡问道。
坐在办公桌后的中年男人面不改色的答道:“不好意思,这件案子不在你的管辖之内,所以,一切的相关内容,请恕我无法提供。”
年轻女人穿着深蓝紧身军服,金色头发盘的一丝不乱,听到中年男人的直言拒绝,也没有多大的意外,张着涂有淡紫色唇彩的嘴巴说:“王,可是很在意这件案子。”
“那又如何?”中年男人没有被年轻女人口中的“王”所喝住,依旧保持着官方微笑的接待方式,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王,不能管的,就不该管。”
“很好,勾简勾警厅长,我记住了!”年轻女人没有多做纠缠,再留下一句“我会替阁下将此话转告给王的”后便扭着水蛇腰走了。
“慢走,不送!”中年男人目送着她的离去,眼眸顿时一冷。
“咚咚!”门被人敲响。
“进来!”勾简又是那副平淡如水,宛如刚才的冷意只是一时眼花。
“厅长,有关这起案件的两名被杀者已经验明正身了,的确都是訇家部队的,一个是中尉级别的修士军,一个是下尉级别的特种兵!”
来人是警厅的总探长濡名,虽生得其貌不扬,却是断案能手,最重要的是刚正不阿的品质,以及警厅长的慧眼识珠。
“他们生前担任着訇珲的护卫,根据目击者的口供,三人在酒吧会所里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匆匆离开了,面色看上去还挺凝重,连外套都没有拿;而这时间段内,酒吧会所的监控影像全被毁去了,路上的也是,所以暂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被杀的线索。”
“三个人,两个死者,还有小珲呢?”
比起两名无关痛痒的死者军人,勾简更关心的是他那位亲侄子的死活,因为他受不了自家妹妹勾浅的苦苦哀求(威逼利诱)。
勾浅,一个爱上了比自个大十二万岁,并宁愿做人填房也不进宫当王后的极品美女!
“哥,你一定要把小珲给我找回来,要不然我就回家,在太奶奶面前表演一哭二闹三上吊!”
脑中响起勾浅的求人宣言!
这哪里像是在求人啊!
简直就是催命啊!
勾简为摊上这种无理取闹的妹妹而头疼,明明小时候就跟朵白莲花似的,怎么长大之后反而成了母老虎,他们家的基因也没有这么凶悍的啊!
“厅长?”濡名将报告递了上去。
“你继续说。”
“就像报告中所写,现场的确有三人的血迹,但是没有訇珲的尸体……”
濡名滔滔不绝,但勾简很为之蹙眉。
遗体?
他居然用这词,幸亏浅浅不……
“砰!”
警厅长的办公室大门应声倒地,扬起……没有灰尘。
勾简是个极度洁癖,所以办公室很干净,没有灰尘……
“濡名,你丫再说一遍,谁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