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洛千一被带到了祥云城府衙,地牢内,被绑着的洛千一才知道这个社会的残酷。
洛千一心中暗自思索,“干啥呢?我是苦主啊,被炸的是我的房子,而且也没伤及他人,为什么把我绑起来?看这架势,不会对我上刑吧!?万恶的封建社会。”
此时,牢房门被打开,突然射入牢内的光亮照得洛千一有点睁不开眼。光亮中走出一人,身着深蓝官服,腰间佩戴着捕快令牌,平头官帽上插着一根不知道什么鸟的羽毛。
那人单手抓掐洛千一的下巴,一张大饼脸凑近看了看,问道:“你就是洛千一?”一股浓重的口气扑面而来,洛千一只差没被熏晕。
下巴被拿住的洛千一,含糊不清的说道:“啊,我是洛千一。”
“也没看出你多长出一个眼睛,一个鼻子啊?青梅姑娘凭什么帮你找最好的状师?”说完,他松开了手,抽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洛千一活动活动了脸颊,说道:“我是苦主,被炸的是我的房子,真金白银三百两买的!你们抓我做甚?”
捕头没有理会洛千一的辩解,说道:“今日下午,接到热心群众举报,西市,柳树胡同七号,发生爆炸,本捕头怀疑你私藏火药,保存不当引发爆炸,对这种严重危害群众的事,本捕头自当···”
“自当什么呀,自当为民除害?哼,王捕头倒真是这祥云城的一条好捕头!”门口处,出现一个人影,背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王捕头,听闻此话,白眼一翻,恨恨的站起身来,这熟悉的声音,他知道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弟弟,祥云城第一状师——王墨。还未来得及转身,话便脱口而出:“又是你,哪哪都有你,私闯地牢是死罪,老子现在杀了你也合情合理。”
“哎哟,王捕头好大的官威!要不是拿着你们家大人的亲自批发的文书,我还真不敢迈进这里一步,自诩正义的王捕头,这祥云城谁不知道你王大捕头最好做大义灭亲的英雄事呢?”说着门口那道黑影向前走了几步,这才显露真容,一身蓝色丝质衣服,折扇轻摇,风度翩翩。
对于挡在面前的王捕头,王墨没好气的掏出一张纸,在空中甩了甩,王捕头双手待接,王墨却一巴掌将其拍在他的胸口,饶是洛千一也看不下去了,心中暗道:“哎呀哈!这个世界状师都这么嚣张的吗?,我都想冲过去给他两耳刮子。”
可是先前还在对他爱答不理,极其蛮横的王捕头却选择了忍气吞声,一双粗糙的手接住胸口欲落的纸张。
王墨绕过王捕头,看了看洛千一,可能是光线不好,又凑近观察了许久,说道:“也没看出你多长出一个眼睛,一个鼻孔啊?青梅姑娘凭什么为了你亲自找我?”
“我艹,我是你的雇主,你不去摆平那个傻大个,在这对我阴阳怪气干什么?”傻大个能忍,洛千一不能忍啊,当即怼道。
“哼!雇主?怎么了?很了不起吗?帮你是看在青梅姑娘的面子上,不帮你是爷们我不高兴!怎么了?你咬我?”王墨收起折扇,换了个更欠揍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看你称他为傻大个的份上,帮你一次。”
“傻大个,你在无凭无据的前提下,收押我的雇主,我怀疑你在严刑逼供,按照羡南律法,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不得上刑的这一条例,我要控告你渎职,滥用权力···”
傻大个看完手中纸张,也没有理他,只是对一旁的手下说道:“放人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监牢。
身后的王墨,气不打一处来,从这牢门喊道:“你就躲吧!躲一辈子!能躲开你心中的那朵纠结吗?能躲开你心中那些悔恨吗?窝囊废,你没种···”
被解开绳索的洛千一,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名破口大骂的大状师,朝着一旁的衙役问道:“这两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那衙役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不愿意多说。
府衙内,县令大人,指着傻大个骂道:“你是只猪吗?看到人是从青梅姑娘房间出来的,还敢把他押下地牢,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若只是寻常百姓,你关了也就关了,可那是青梅姑娘啊!连燕王都夸赞的青梅姑娘,你是怎么敢的啊你!”
“大人,我认为,那洛千一非常可疑,自己家中爆炸,若是被他人陷害,他应该第一时间报官,而他呢!第一时间畏罪潜逃?或者说是第一时间找自己的靠山。那他不是私藏火药,是什么。”
“你啊你!怎么说不通呢!?我跟你说的是案情吗?我跟你说的是人情世故。懒得跟你说,滚下去。”
傻大个,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心中忿忿不平,可对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也无可奈何,只能退了下去。
府衙外,洛千一拒绝了王墨同承一车的邀请,他想远离疯子,不管是徐达还是眼前的王墨,在他看来,这两个古代人都不太正常。
漫步在祥云城街头,天色已是黄昏,街边的面摊,店铺吃饭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