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对着上书房所有学子问道:“还有谁看到了事情经过?”
池峪得的鹰犬一个接一个应话:“我看到了严公子刺池公子,而且早听说了,严公子对池公子怀恨在心很久了。”
“对啊,我也亲眼看到他拿刀行刺池公子,还说什么要为族人报仇。”
“没错啊,我听说池公子一直和严公子有矛盾,没想到严公子还是…”
在一片舆论声中,董孟卿顶着压力站了起来,他红着脸,好像在发誓一般说道:“我作证,严公子是无辜的,严公子绝对是被诬陷的,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这种辩护显然是苍白的,有很多学子都知道,董孟卿并没有走出过上书房,根本不可能知道事情经过。
太师阴郁对我说:“严子恕,老夫对你太失望了,董孟卿,你先坐下,等一下老夫再罚你。”
所以人都在等待我的一个解释。
我不改语气的回到:“这不是我刺的,如果正常出刀,一般是刺到腹部或胸口部位,而非斜上方的肩膀,这只能是池公子自残。”
学院又嘈杂起来。
池峪得并没有慌张,冷静的反驳道:“说得好,可是别忘了,当一个人真正想杀人时,一切情况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何况严公子是第一次杀人,难免有些紧张,这么多学子都看到你刺我,严公子还想狡辩不成。”
我隐隐可听到,已经有学子在狂笑,已经有学子在窃喜,已经有学子在叫嚷…我将被休学,仿佛已经是命中注定的事了。
我不改语气问道:“池公子,能否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是用哪只手刺的你。”
池峪得随意的回到:“你在说什么胡话?还能什么手?只能是你的惯用手,左手。”
太师安静的听着,问我:“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
池峪得的鹰犬已经在欢呼了,卢怀方疑惑不已,赵廷之却在喃喃重复我的话,若有所思。
“不过…”
我的这句话仿佛有魔力一样打断了学院嘈杂的氛围。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吵闹。好奇我接下来的话。
同时,我也转头看向众学子,说道:“我的左手,几天前已经被砖块砸伤了,最近一直都在脱臼,恐怕拿不起刀,更挥不了刀。”
此话一出,瞬间在学子中炸开。
卢怀方突然拊掌大笑:“严公子,有意思。”
任九猿不可思议扯过我左手,回忆种种,好像一切早有端倪,我最近都是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打盹,看似有气无力,原来却在隐藏脱臼的手臂。
太师诡异地看着我俩,大声喊道:“来人,传太医。”
池峪得咬牙切齿的看着我,说道:“严公子,你是在开玩笑对吗?”
“也许吧。”
他罕见的急了,慌乱看着我,无比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