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发现有共谋的。”
安静的午后,模糊昏睡的空气,让人昏昏沉沉,我看着折射迷离的光线,有点犯困了。
“大人,大人?”
一声怪叫拉回了我的思绪,将我拽出了梦境。
捕快们笑道:“大人不必过于操心案情的事,案件的折子都在这里,是郝大人亲自督办的,案件详情都写得明明白白,人证物证具在。”
风拂过折子一角,我抖了抖身上的灰,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看过折子,身体猛然一惊,灵光乍现。恍然大悟的笑道:“哈哈哈,我知道了,我差不多知道一切了,小李,带我去见郝大人,我有话必须对他说。”
众捕快全都面面相觑,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性急的李诺问道:“严公子,这案件你发现了什么隐情吗?牢内花魁和你说了什么?”
我挥手打断了他:“李公子,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还请带路。”
再次回到大堂时,郝绍仪一个人在靠椅上睡着了,甚至连手里笔没放下,大堂内没有一个人叫醒他,我仿佛邂逅了凌晨刚入眠的海棠花,静谧又美好。
更让人不敢置信的是,郝绍仪熟睡后竟然罕见露出了孩子般的傻笑,与平时的冷峻截然不同,原来他也会笑,他是否梦见心中那个理想的大陈社会。我只想
李诺低声细气说道:“严公子,郝大人从三更灯火忙到五更尽,累了一天都没好好休息。”
我朝熟睡的郝绍仪行了一礼,低声说道:“不打扰他了,我们回吧。”
“啊,严大人你不是有事要说吗?需要我转告郝大人吗?”
“告诉郝大人,西市的案子我已经有眉目了,这绝不是情杀。”
我好久没有如此开心过,望见来时的路,沿途的风光依旧无限。
李诺送到门口准备和我告别时,我一把拉住他,说道:“郝大人是不是说过,你任由我差遣。”
“不知道严大人有何事安排?”
“备好马车,送我回皇城。”
李诺苦大仇深地说道:“严大人不要开玩笑了,大理寺还有一堆事务,我还没处理完呢,要是郝大人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我摆手笑道:“没开玩笑,我就是要你陪我回皇城。万一郝大人怪罪下来,你就说我要你这么办的。我看你面色苍白,应该忙了一上午都没休息吧,你们大理寺的官吏都是这样吗?不知疲倦。”
小李没有应话。
炎热的午后,云与风都被蒸得泛起涟漪。树影婆娑,灰墙斑驳,抬头看,明明已是初秋。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为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