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社里依然没有照明,只有清幽的月光透过木窗照射在神社的地板上。月光下,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被绑住了手脚,嘴里被塞了白布,正惊恐地流出眼泪。
左原哲也看了心说这绑法好流氓啊,正要进去给她松绑,紧接着就被女人旁边的另外两人吸引住了目光。
在女人身旁的两人都穿着婚礼时才穿的白无垢,头上除了遮盖住额头的“角隐”之外,还额外增添了黑色的面纱遮住脸庞。一人正在给穿着警服的女人化过分白皙的妆,另一人则捧着木笛,吹奏出如同哭泣般哀怨的笛声。
不,并不是人。
左原哲也看着月光下诡异的一幕,反倒松了一口气,有种幸苦奔波终于有了收获的感觉。
眼前的是魑魅无疑,时隔两个月,他终于又找到了魑魅的踪迹。
他拔出织梦,心道不知道哪位是惠子,要不先打个招呼问问,看能不能劝对方弃暗投明,给他当“带路党”。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一阵刺痛传来,他来不及思考,一个懒驴打滚就从原地逃离。
一根草叉带着破风声狠狠地钉在小神社的木墙上,草叉的尖端没入了墙中,如果他刚刚没有躲开,现在恐怕整个人都要被钉在墙上了。
这是想要将他置于死地的一击。
左原哲也此刻心中充满愤怒,这种程度的偷袭对方显然没有给双方留下回旋余地的打算,他回头看向偷袭自己的敌人。
“小子,”两道粗壮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显然刚刚的攻击就是出自他们之手,“我要拿你的血肉供奉大祸丸大人。”
看到对方青色的身形,左原哲也突然感觉自己不生气了,他本来以为这会是一场恶战,现在看来简直是双喜临门。
“阿鹤,你说这家伙笑什么?”名为阿虎的青色怪物挠了挠自己的头,不解道。
“不知道,吓傻了吧,”阿鹤活动了一下自己粗壮的身体,“老头子,那小子的刀看起来不错啊,待会小心一点别折断了,送给孙子吧。”
此刻的两人都已经膨胀了一圈,原本干瘦的身躯上长满了结实的肌肉,浑身的肌肤都变成了青色,嘴中长出了粗大的獠牙,看起来与神社本殿里墙上挂着的画像中画的恶鬼十分相似。
“一分钟,”左原哲也双手握紧打刀,心中默默估计道,“这种强度的敌人,一分钟应该足够了,先卖个破绽解决一个,再追杀另一个。”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他突然注意到一件事,木笛声停止了。
白色的足袋突兀的出现在木制的地板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道穿着白无垢的身影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阿虎的身后,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伸出贴近阿虎的后背。
下一秒,名为阿虎的粗壮怪物就轰然倒地,跪了下来,口鼻中不停的冒出鲜血。
他不可置信的回头,当看到穿着白无垢的女人时突然露出了然的神色,艰难的断断续续道:
“阿鹤,你记……错了,今天就是‘彼世婚’的日子,快……跑。”
什么鬼?
左原哲也皱起眉头,突然感到背后一阵怪异的感觉传来,一只冰凉细腻的手掌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这只手掌先是贴在了他的T恤上,紧接着就穿过棉质的衣料贴在了他的后背上,传来冰凉细嫩的触感,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是只女人的手,纤细娇小,然后这只娇小的手就穿透了他的皮肤、肌肉、血管……
这一串的动作都如同情人一般温柔,最后,这只手握住了他的心脏。
然后,毫不留情的一捏。
没有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