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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险境

明日神策军即将出发,颜萱依然心忧夙沙护,但终究有女儿家的矜持,不好意思亲自去为夙沙护送行,便拉上颜艺一同前往,还将颜府家藏的珍贵草药装满一木盒要带去。    颜父见颜萱的任性行为也不加以阻止,本想以此继续拉近与夙沙家的关系,但转念想到嘉平帝近来的安排,不禁心生疑虑,把自己已备好的践行礼命人放回库房。    “姐姐,今天父亲好奇怪,开始见我拿东西还挺高兴,后来却让我不要多取,是不是当官当得吝啬了?还有,只派阿漓陪着咱俩,不让再多下人跟着,真奇怪……”颜萱在马车中喋喋的抱怨道。    “你个女儿家拿着东西去看别人已经逾礼,还想把家里库房之物全搬到夙沙家吗?再让咱家下人给你敲锣开道吗?”颜艺浅笑说道。    阿漓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心想颜父应是担心与夙沙家交往甚密招来祸事,却又不好表现太过势利,只能减少礼品数量和随从人数避免张扬。自古帝王“飞鸟尽,良弓藏”,官场更是“人走茶凉”……    颜萱小脸微红,娇嗔道,“姐姐,又取笑我,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颜艺摸摸颜萱的乌发,不再继续笑她,转而秀眸低垂,似是想到为难之事。    待到夙沙府,府内人来人往甚是忙碌,皇帝虽然只封了夙沙护翊麾校尉之职,但他也会带些府兵,此时众人纷纷准备明日随军出征的事宜。    阿漓随颜艺、颜萱来到正厅,第一次见到夙沙仪的本尊,看上去年约四十,面容虽有岁月的痕迹,却依然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被排挤的抑郁。说话亦是中气十足,起身道,“两位世侄女,好久没来夙沙伯伯府上了吧。想来你们也是位伯瑕送行的,我这个老头子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我去外面看看准备妥当没有,慢坐。”    夙沙仪很识趣的走出厅门,似乎嘴角还有一丝狡黠的笑意,怕是把这颜府双姝当做儿媳了。    颜萱从阿漓手中拿过木盒,快步走到夙沙护面前交于他,娇滴滴的道,“伯瑕哥哥,得知你明天要上北境战场了,这是我的小小心意,都是些跌打损伤的灵药,若是受伤了能帮你好的快些,但最好还是不要受伤……”    说着颜萱神色黯然下来,夙沙护亲切的说了一声“谢谢”,将木盒交于仆人,继续道,“我会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让大家担心。”    阿漓亦是首次见到夙沙护,一袭水蓝长袍,看上去比众人年长四五岁,气质成熟稳重,可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陌上无双,与夙沙卫干劲利落不同,一派儒将风范。    颜萱点点头,道,“我……我们会等你凯旋归来”。    夙沙护对她宠溺一笑,似是兄长对幼妹的爱护,但这一笑让颜萱一扫愁容,心花怒放。    “都不要这么说了,”尔东辰对众人说道,“伯瑕哥,谋略无双,肯定能帮助宣王大胜而归。”    夙沙卫眉头稍皱,应是担心夙沙护身体不堪行军重负,关切道,“哥,不然我再向烜明院请假,陪你一同去,我的弓术再不济,也能保护你。”    夙沙护轻拍夙沙卫的肩膀,道,“仲瑜,听你如此说,我心甚慰,只是当前你应以学业为重,学成之日再报效国家。我出门在外,以你性情,我也无需多叮嘱,只是不要太过执着。”说完向颜艺看去,又很快敛起眼神。    尔东辰看看夙沙卫那张苦瓜脸,笑道,“伯瑕哥,你放心家里还有我,保证不会有麻烦。”    夙沙护轻戳尔东辰的脑袋,浅笑道,“你就是家里的一个大‘麻烦’,我不在可不能荒废课业,回来我会考你们的。”尔东辰佯装作揖称“遵命”。见三兄弟情深,不由令人泛起感慨……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翌日,神策军天蒙蒙亮便出发,幽云十六州痛失九州,多失去互为犄角之势,各州只能自顾防卫,无暇多顾。但西北云州守军异常悍勇,抵挡住北燕军数次猛烈的进攻,保住了云、寰、应、朔四州的联合守势。    夙沙护本建议神策军前往伊祁靖将军镇守的云州,集中优势力量收复失地,但宣王认为云州固若金汤,应速速救援岌岌可危的范州,打退北燕的攻势。夙沙护深感无奈,却只得遵从将令。说来也甚是奇怪,宣王大军所至竟是锐不可当,将范州外叫嚣的北燕军打退数十里。    在大帐中,宣王元奕昆与众将领饮酒庆祝初战告捷,而夙沙护身体较弱,平日滴酒不沾,宣王见其旁坐饮茶不悦道,“翊麾校尉,之前你还让去云州,怎么样还是听我的赢了吧?而且大家都高兴的喝酒,你怎么一个人喝茶?”    夙沙护听出宣王语气不快,起身施礼道,“殿下英明,此次是微臣失策了。并非臣不愿饮酒,只是病体残躯不胜酒力。”    宣王却依然不依不饶,举起一杯酒递至夙沙护面前,挑眉道,“怎么连本王的面子都不给?”    夙沙护不好继续推脱,恭谨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却引得咳嗽连连,呼吸不畅,气憋面红。夙沙府兵速将夙沙护扶住,怒目相视。夙沙护却摇摇头,遏制属下怒气,不想为家族惹来麻烦。    而宣王见夙沙护示弱,面露愉悦之色,暗想总听说夙沙护运筹帷幄、王佐之才,也不过如此。    初战告捷后,嘉平帝闻讯大喜,六百里急信大赞宣王带兵有方,勇猛果敢。而宣王自己也有些沾沾自喜,未及时追击败军,待想起此事时北燕先锋与主力已在幽州汇合。    夙沙护开始觉得北燕一触即溃十分诡异,后来又听探报说,北燕先锋军队似乎故意放慢速度行军,其中蹊跷也令他没有急催宣王追击,以防其中有诈。    时至十一月,冬至降临,数九开始,北境天气已日渐寒冷。魏军追至幽州城,却发现城门大开,城内寂静的出奇,夙沙护以防中计,建议派小股人马探路,宣王应允,等候回报。    探马被城内场景惊呆,城内尽是些老弱妇孺的尸体,死状凄惨,财物粮食尽被搜刮带走,幽州城不但是空城,更是一座死城。待宣王得知消息,走进城内看到如此惨状,大骂北燕军“番狗”。    夙沙护亦是目不忍视,但看死者中无青壮男子和年轻女子,怕是被带回北燕当做奴隶。夙沙护紧握拳头,指甲入肉而不觉,恨自己犹豫不前,没能救下这些性命,但十月上旬北燕已攻下幽云九州,神策军十月中旬才赶至怕早已为时已晚……夙沙护留下一队人,将城内尸体入土为安,也以防瘟疫发生。    宣王怒不可遏,大喊道,“将士们,要为幽州死去的大魏子民报仇,屠尽番狗!”    众将士高举枪戟,应和道,“屠尽番狗!报仇雪恨!”一时声动全城,贯彻九霄。    幽北平原    魏军追至北燕后军,将士因受到幽州惨状的刺激,个个奋勇杀敌,一时杀得燕军节节败退,再次取得一役胜利。此次宣王没有像上次欣喜误事,经过一夜休整,继续追击北燕主力,一路来见到北燕满地丢盔卸甲,锅灶遗落四处。行军时,北风呼啸耳边,飘下片片雪花,天气骤然寒冷。猛烈的北风卷着飞雪,向将士们迎面扑来,他们的脸和手渐渐麻木,寒冷似乎透入骨髓。魏军大旗随风剧烈飘动,战马冻得不敢嘶鸣,众人一步步艰难的往前行进。    行至邡蒙山山谷,夙沙护心觉不安,他觉得这一路胜的太过蹊跷、太过容易,看到这山谷地形,恍然大悟,认为此乃北燕诱敌深入之计,立即劝宣王停止行军,以防山中有埋伏。    但宣王执意不听,让大军继续冒进,道,“你没看到一路上北燕丢弃的盔甲、锅灶,他们已经军心涣散,士卒逃亡了,正是我们趁胜追击的机会。”    夙沙护无奈宣王不听劝告,随大军往山谷深处行去,仰头向两侧山顶望去,倏地一只飞箭而至,他立即将宣王推下马,箭矢射中一旁的副将。一时间万箭齐发,伴着火红的箭镞,魏军众多士卒中箭倒地,盾牌手将宣王和几位将领护于盾下,向谷外撤退。夙沙府兵拼死保护,但依然有人受伤倒下。    谷内火光四起,许多伤兵被烈火焚身,瞬时间哀嚎遍野。夙沙护心痛如刀绞,再次悔自己不能习武保护他人,还成了别人的累赘。就在一支箭要射向夙沙护,来不及躲避之际,一把重剑在电光火石间将其斩断救下他。    “溯初?你怎么来了?”夙沙护惊讶道。    那男子面容周正,身材高大魁梧,身穿魏军盔甲,却看着不甚合身,有些偏小,他忙护着夙沙护向后退走,边说,“我听说你来前线,不放心你,便报名参了军一直隐蔽的跟在你后面,看来还是派上用场了。”    “你呀?总是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夙沙护叹道,“但还是谢谢你。”    箭矢停止攻击,从山侧飞奔来数千骑兵,应是来围歼剩下的残兵败将。“你可有办法?”夙沙护不紧不慢的问道。    “听你这语气也知道我不会束手待毙,我宿源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宿源从怀中拿出一根韧性极好的线绳,两边绑有大个铆钉,施以内力钉入山壁,将前锋的坐骑绊倒一片,夺得一匹骏马欲带夙沙护离开。    “你不救宣王?”夙沙护还未问完,已被宿源拽上马背,策马向山口跑去。    “我能力有限,只能救你,他的死活我可管不了”,宿源一言让夙沙护无言以对,强人所难并非他所为,宿源继续道,“但把你救出去,以你之能定可救他出困。”    “我是该谢你的夸奖还是信任呢?”夙沙护回望邡蒙山谷,宣王定已被北燕所擒,若无法将他救出,自己身死事小,牵累满门如何是好。    夙沙护在后退的路上,将逃出埋伏的大魏后军重新整合,与范州守军再次汇合,将面临一场以少对多的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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