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师叔一言不发,带在景泽、昭归还有赫夏进了自己的洞府。
寇准师叔的洞府简洁明了,家具什么的也很少,所以只有寇准师叔一个人坐着,其他三人则尴尬地站在一边。
“说吧!”简单的两个字,却并没有字面上那么简单好回答。
这个师叔应该十分怀疑他们了。
景泽正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平时很少说话的昭归竟先答了话。
“师叔可是问我们为什么会觉察到那个黑衣修士的异常?”
寇准坐在席位上喝了口茶,没有回答。
而昭归虽然站着,嘴里也喊着师叔,但他却并没有那种弟子受审的卑亢之态,和坐着的寇准师叔气势相当,不分上下。
“弟子是单一木灵根,又习有治愈之术,对生气的感应较常人灵敏些,所以比试那天经过那黑衣修士时会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意,心疑之下,就拉着景泽师妹下山探查一番。”
“谁知那修士邪术高深,大意之下差点误伤了景泽师妹,还请师叔降罪。”说罢,昭归跪拜在地。
景泽听闻后也是一愣一愣的,怎么几句话的事,昭归就把所有责任都揽了归去,说起来还是她执意要帮那位师兄来着。
“师叔明察,这次事情的发生并不仅是昭归师兄的责任,其中也有弟子的主意!”景泽也一下跪在了昭归身边。
那抹青色的身影同昭归跪拜在一处,看得昭归心也一暖。
“哦?”寇准浅笑出声,这两个弟子竟这般同甘共苦,他们俩之间的秘密看样子还不少啊。
景泽和昭归都跪下了,让站在一旁的赫夏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纠着个脸出声道“师叔,我们不是抓了那黑衣修士嘛,不应该奖赏我们吗?”
洞府内僵冷的气氛陡然一松,寇准师叔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也撤去不少。
“嗯,是该奖赏,”寇准师叔扣扣桌子,眼里带笑地瞧了瞧了赫夏“就奖赏你临仙山的灵泉泡三日吧!”
“不是吧......”赫夏立即哀声哉道,不过寇准刻意装听不见。
像临仙山的灵泉这类妙物,常人是渴求不得,而对于赫夏来说,增进功力的丹药法器都不缺,这泡灵泉是可有可无的事,但寇准师叔一声令下,他就得待在灵泉不能出来玩了,这可让爱乱跑的赫夏有苦不能说。
“至于你们俩,”寇准转移视线,看着跪着的两人,“功过相抵,本座就不追究你们责任了。”
说罢右手一挥,示意他们出去。
出了寇准师叔洞府的三人,脸色各异,赫夏自然一副苦瓜脸,昭归依旧一脸面无表情,只有景泽面露忧色。
和赫夏分开后,景泽忍不住问道,“师兄,那株墨兰哪儿去了?会继续回来祸害比试的弟子吗?”
一想起与归一草同为灵体的墨兰,景泽就觉得自己有责任处理好这件事。
“应该不会了,她现在应该受了重伤,暂时不能出来了。”昭归想起刚刚和他跪在一处的景泽,心里又是一份动容。
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这样子的景泽让他感到陌生又温暖,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两人已经走到了比试弟子的休息处,殊不知,这么远的距离,他们的谈话声还是被有意探查的寇准给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