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系统！再也不要担心长针眼了！林一心中欢呼一声。

林一提起了所有的精神，就像一只外表慵懒内里残暴的花豹，在郑秸的背后时刻准备应付可能出现的事件。可是，直到宴会结束，除了她跪的麻木的膝盖，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回到“棠梨院”，林一还是不敢放松。万一蔡靖来个爬墙探西厢？或者上演一出月下传音凤求凰？或者……

可惜，一切风平浪静，既没有爬墙，也没有乐声吟诗声，林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高济斜斜的靠在凭几上，沐浴后的长发已经干了，却依旧披散着。他的手指点着凭几的一角，发出“咄咄”的声音，这是他自己思考时的习惯。

榻前的案几上放着几个精致的小盒子，旁边还有三个大箱子。现下全部打开，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有夜明珠、犀角杯、白玉璧，箱子里的是珊瑚树和象牙、珍珠等。光这几样，就足以买下安德城大半的土地，蔡大果然是豪富。

面目平常的将领在单膝跪倒在高济面前汇报：“……据说蔡大的夫人是吴郡四姓中陆家女，所以他在陈国才能成为豪商。殿下可要派人去陈国细查？最好能绘了他二人的画像去问，定能查问清楚。”

“本来一介小商贩不值得劳师动众，但大事不远，我明面上的钱财都不能动，你且仔细查了，船队出发前来禀告我就可。”

“属下领命。”

***

酒宴气氛融洽，宾主尽欢。文简王高济对蔡氏祖孙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好，并没有预想中高氏皇室的暴虐，关于在邺都豪门行商，高济也表示提携，蔡大感激之余有些喝醉，不得不由蔡靖搀扶着回去。

送蔡大回了房间，又是奉解酒汤，又是热水擦身，蔡靖又在房里陪蔡大说了两刻钟的话，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里休息。

安静的蔡宅只余下一些仆从和值夜的护卫还在走动，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不知过了多久，蔡宅园内的一株木兰树上，突然传来轻轻的哈欠声，就被吹散在风里了。

在蔡宅几条巷子以外，是一座普通的民居。深夜里油灯还亮着，窗户上有一名女子手持针线的剪影。不时还传来孩子的几声哭叫。屋子后面挂着很多笼子，有的笼子是空的，有的笼子里住着咕咕叫的灰色鸽子。不时有一只只手从屋子里的窗户中伸向鸽子。

有的鸽子在夜色中飞向天空，有的鸽子乘着夜风落到笼子边，来来往往，川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