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鉴,郑玄鉴,醒醒……”
郑玄鉴迷迷糊糊抬起头,感觉有人在叫他。
“什么?怎么了?”
“这家伙,喝两杯酒竟醉成这样,真是跌份。”
“主人家,弟子初次下山,倒是有些失了礼数。”
“哈哈,不妨事,不妨事。仙人做客,已是光耀我孙家门楣了。”
嘈杂之声越来越大,郑玄鉴猛地睁开眼,熟悉的电脑和办公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古色古香的场景——青砖作墙,红木为柱,大厅四角张起彩灯,中央燃起香炉,两侧设有几案,其上堆满色香俱全的饮食。
而自己屁股下也不是可升降的办公椅,而是一张深棕的布垫。
什么鬼?我在哪里?我不是应该在加班吗?郑玄鉴只记得傍晚突然下起雷雨,貌似一道闪电打中了自己,然后身体便轻飘飘地飞进一团漆黑的漩涡……
“喂,你还记得自己叫啥不?脑子喝坏啦?”
先前那嫌弃的声音再次响起,身侧有人推了推自己,是一着墨纹赤袍的少年,看面相不过十六七岁。
郑玄鉴环顾四周,大厅里人人席地而坐,皆宽袍博袖。
我这是穿越了?
郑玄鉴略一回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便汹涌而来。
遗弃在道旁的婴儿,被师傅捡回山门,因为挂在胸口的铜镜碎片取名为玄鉴,在山里修仙十五年至今方才下山……
玄鉴,倒是和我的名字相同,不过我不是因为什么镜子,是镇上算命的建议。
所以我是魂穿了?原主是出了什么意外?喝酒醉死了?
不对啊,修仙者的身体素质哪这么差。
等等?修仙?那我现在是会法术?
郑玄鉴依照记忆掐了个手印,气随意动,香炉上的白烟竟袅袅飞向指尖,化作一头栩栩如生的大狗。
“喂,你怎的不理人?耳朵聋了么?”
讨嫌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少年见郑玄鉴对着烟狗嘿嘿傻笑,不禁气结,也是手印一挥,招来一头烟雾组成的恶狼。
恶狼对着大狗狠狠一咬,便将大狗咬作一团白烟。
见状,少年哼哼唧唧,一脸倨傲地瞟过来。
三番五次的打叉,泥人尚有三分火气,郑玄鉴手印再动,飘散的白烟化作一头猛虎,和少年的恶狼撕咬在一起,没多久便将恶狼“开肠破肚”,打成白烟。
那少年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当即双腿盘起,手印一掐,满堂的烟气都汇聚起来,渐渐显露出一头巨兽的影子。
硕大的体型,长长的鼻子,两颗獠牙突出,竟是一头白象。
那巨象只一抬腿,便将猛虎踩得烟消云散,同时象鼻吸走大部分的烟气,躯体隐隐又庞大了几分。
这时郑玄鉴再想将烟雾化形,却难以施为,原来香炉的烟气都被少年的法力拘走,只剩几丝逸散在角落。
那白象在空中抬步甩鼻,好像凡人的军队在接受检阅,好不威风!
厅堂众人见两人斗气,乐趣横生,都不禁掩嘴偷笑。
眼见有些下不来台,郑玄鉴只是撇嘴一笑,穿越这种不科学的事情以后再研究,但眼前更应该让这无知少年见识见识什么叫斗兽棋。
郑玄鉴运起法力,聚拢残存的烟气,变幻作一只探头探脑的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