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马旦被五花大绑着押上来,眼里满是怨毒。
黄国仁心有余悸的走上前,啪地一巴掌将其打了个趔趄,破口大骂道:“入你娘!哪来的贱种,敢行刺你少爷我,给我拖下去剁了喂狗!”
一五十多岁管家模样的人赶忙上前应道:“少爷息怒,少爷息怒,来人,给我拖下去!”
“等等!”
黄国仁突然捏住刀马旦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说道:“你好像很不服气啊?好,我改变主意了。给我把她衣服剥光,一路拖回黄府,我要整个丰登县的人都看见这个婊子的裸体!”
刀马旦画满妆容的脸上终于露出慌乱,嘴里骂道:“黄国仁,你个畜生!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休想折辱于我,你这伤天害理的狗东西,一定会下地狱的!”
说着,嘴巴一张,竟准备咬舌自尽。
那管家却突然伸手,将一块白布塞进她嘴里,说道:“你这种女子我见得多了,得罪了少爷可没那么容易死。”
黄国仁冷笑道:“好烈的马,我今天就要亲手把你衣服一件件剥下来。”
说着,将手伸向刀马旦的身子。
沈灼花眉头一皱,见王阮闭目不闻不问,正欲开口。
突然,郑玄鉴走上前,抓住黄国仁的手腕,笑眯眯地说道:“黄少爷,我师兄师姐还在呢,如此作为,有伤风化吧。”
黄国仁点了点头说道:“也是,那我带这婊子下去,不碍了几位仙人的眼。”
说完,黄国仁却发现手腕像被铁箍箍住,卯足了力气仍抽不出。
郑玄鉴笑着说道:“黄少爷,我意思是这女子意欲杀人,当然该罚,不过还是押到县衙里再行判决吧。”
黄国仁变了脸色,说道:“小仙师,你什么意思?仙人不得干涉凡间事,可是仙门自古以来的规矩,你师兄还在这,你要公然违抗吗?”
王阮此时也睁开眼,眉头紧锁,正欲开口,郑玄鉴抢先说道:“我怎会是想干涉呢?我只是准备交给县衙处理,这也是他们分内之事,对吧王知县?”
王永忠突然被喊到,站起来应道:“对对对,贤弟说得极是。黄兄,放心把人交给我,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两人相互之间使了个眼色,王永忠便交待几名衙役将其押回县衙。
“小仙师,现在你总该放手了吧。”
郑玄鉴瞥了眼悄悄离开的管家,笑呵呵地放开手:“那是当然,不过此贼武功高强,我怕几位衙役大哥看不住她,不如让我来亲自押送。”
王、黄两人被这话搞得一愣,王永忠讷讷说道:“这......这怎敢劳烦贤弟,这种小事交给这些捕快就行,他们经验丰富,断不会放犯人走脱的。”
王阮愤怒地插言道:“郑玄鉴!你要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别忘了你的身份!”
郑玄鉴拱手道:“王师兄,这刺客当着您的面行凶,实在没把您放在眼里。况且她是被沈师姐抓获,若一会出门又被她走脱,岂不是拂了宗门的颜面?”
王阮一听,又觉得还真是这个道理。
郑玄鉴抽出腰间长剑,说道:“我亲自给她押回大牢,断不会有差池。”
婉拒了王永忠添几个人帮忙的提议,郑玄鉴推搡着刀马旦出了戏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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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扬心中惴惴不安,不知身后的少年意欲何为。
虽说戏院里他阻止了那黄姓禽兽的暴行,但听言辞他是山上的修士。
修士从来视凡人为草芥,他特意提出单独押送自己,莫不是意欲报复?
说来自己也是倒霉,若不是这群修士,想必自己已经得手,为好姐妹报了仇。
李清扬正暗自叹气,突然手腕一紧,被扯住停在了原地。
只见那年轻修士取出自己嘴里的白布,举起长剑,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