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我们家王爷身上有伤,这会儿真的不方便见客……”
“走开!”赵北暮不顾秋尘的阻拦,一把推开卧房的门。
青窈刚为赵北欢涂好药膏,正为他系着衣带,虽然已经料到誉王会过来,却没想到回来的这般急,转过身刚要行礼,便被赵北欢一把扶住,道:“兄长不是外人,你去泡壶好茶过来。”
没想到青窈会在这,赵北暮看着两人举止亲昵的样子,随即联想到显王府昨日发生的事,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你昨日那般发疯难不成是为了……”
赵北欢慢悠悠的趴到床上,歪头看着他,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缓缓开口道:“兄长该不会是为了闲谈我府上的琐事而来吧?”
“当然不是!”赵北暮连忙否定,踌躇了一会儿,说道:“我是想让你帮我……找……”
见他一脸窘迫,支支吾吾好一会儿,也说不出那句话,赵北欢被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接过话茬说道:“帮你寻嫂嫂吗?”
“你都知道了?”
赵北欢仔细端详着他那一脸颓丧的模样,突然想到多年前那个令自己痛彻心扉的夜晚,本以为得到青窈的人,便可以留住她,却没料到她会连夜逃得无影无踪,那时自己也是这般无助,或许兄长的牵挂更甚,毕竟那女人此时还怀有身孕……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见他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赵北暮着实心里焦急得很,刚刚宫里传话过来,明日无论如何都不可再封城,只是解禁的消息现下还未传开,若是今晚还找不到墨鸢,可能再想找到她就更难了。如今三弟去了宁州,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自然是指望不上,思来想去,只能硬着头皮,求到这个平日里关系一般的二弟头上……
“知道你在京中耳众多……所以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赵北暮近乎哀求地看着他。
赵北欢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这个大哥,清心寡欲那么多年,为了一个女子竟会对自己低声下气,纵使已经答应了青儿,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帮他一把。“兄长回去等消息吧。”
吉仙居的雅间内,元肆推杯换盏间,看着祁渊乐呵呵地瞧着街上的行人和行色匆忙的士兵,“若不是宁阳公主被宜妃娘娘禁了足,你怕是没有闲工夫来看我的吧?”
“你这人旁的毛病没有,坏就坏在嘴太贱!”祁渊白了他一眼,不来看他,他抱怨着,来了又这般冷嘲热讽,实在是让人恼火。“墨鸢没了消息,你急又有什么用?她若是走投无路了,自然会来寻你!”
自己从来不是首选,而是退无可退时才选的那个……元肆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听到他说出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猛地喝下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