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手下匆匆进来,在元肆耳边低语几句。元肆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看向祁渊,“她如今有了身孕!又独自在外,怕是……”
“怕什么?有人比你还急呢!莫不是你还肖想着墨鸢,想要做那孩子的爹?”祁渊见他面色焦急,便不忍再逗弄,干咳了一声,接着说道:“她现在吃得好,住得好,你这担心属实是多余了……让你准备的东西,可都有备齐了!”
得知她无恙,元肆拧着的眉稍稍舒展开来,“都备齐了,只不过眼下封着城,想要运出去可不太容易,被我放在城东的别院里……不知你打算何时启程?”
“明夜子时。”祁渊看了眼窗外,刚好看到赵北暮骑马匆匆而过,果然感情会绊住人心,陷进去便再难清醒!
元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玄夜推门而入,向二人恭敬地揖了一礼,“公子,宁阳公主派身边的宫人传信过来,说想见您一面。”
“告诉她,我有急事要回南离一趟,不便见面……”祁渊低头理了理衣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随便买几样钗镮首饰,让那宫人交给赵姝宜,就说待我回去,自会同父皇商议和亲之事,让她放心!”
见他语气平静,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玩味和自信。似乎对于这场婚事,已经胸有成竹。待玄夜应声退了出去,元肆斟满两人的酒杯,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疑惑,道:“你该不会真的想要娶了宁阳公主吧?”
祁渊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杯子,目光坚定地看着元肆,道:“有何不可?”
元肆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两国和亲,你这个假太子的身份必定会暴露,届时若提前交战……”
祁渊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送亲的队伍再壮大,也会有回北越的一天,不过留几个贴身的下人,自然是不用放在心上!若是暴露,岂不是更好?倒是省得再耍心机手段了!”
元肆沉默片刻后,叹气道:“这一步棋走得太险了,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
祁渊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远方,缓缓说道:“有时候,冒险也是一种选择。我们已经准备得太久了。”
听着他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决心一般。窗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元肆不禁一阵晃神,是啊……确实够久了,久到自己已经适应了眼前纸醉金迷的日子……好多时候自己也在怀疑那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
元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虽然未来的局势将会变得复杂和危险,但他从未质疑过祁渊的能力和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