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子额头青筋暴跳,脸一阵红一阵白,胸脯起伏不定,显然这下受气不轻。
她从小被娇生惯养,父母去世后,又有个举世无双的哥哥宠着她,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她本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力,今天低声下气一口一个袁尊,将袁闹海好生敬畏着,这个老猴竟如此羞辱自己?
这比骑在她头上拉屎还让她恶心,她银牙咬碎,暗恨老猴子,我白家的人怕过谁?
白娘子暗自做下决定,调匀气息,对杜长空道:“原来你叫杜长空啊?过来。”
“兄弟,你妈叫你!”袁闹海一把松开杜长空,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要小心。”
杜长空被他低声关照,只觉得心头一暖,这老猴竟什么时候真的开始关心起自己来了。
“见过夫人。”杜长空走到白娘子身前,深施一礼,他不敢靠的太近,毕竟刚刚吃过白娘子的亏,脖子现在还一道道的红印未消。
袁闹海在远处低声笑道:“傻兄弟,叫什么夫人啊,叫妈!”
白娘子对杜长空道:“你且转个圈,让我仔细瞧瞧。”
杜长空不知她什么意思,还在美滋滋的想见女婿原来是这样的流程。随后就双手伸开,转了个圈。
袁闹海蹲在远处,还不忘火上浇油,道:“放心,这小子手脚齐全,勤奋肯干,尤其腰力还好。”
就看白娘子顺腰中拿出一块香帕来,道:“这个香帕……”
袁闹海笑嘻嘻道:“这是要给女婿礼物了吧?”
话音还未落,就看到那个香帕已经重重的打在了杜长空的胸口!
“哎呀!金线云香帕!”
袁闹海肠子都差点没有悔出来,只恨自己一时得意忘形,打了眼了。这哪里是普通的女人手绢,名叫金线云香帕,乃算是上品法宝。白金线织成刀枪不入,法力催动可大可小,祭在半空时,可随心意拿人,擒在手中时,香帕四个角中:两个角是软的,内可藏药粉,两个角是硬的,各有柳叶尖刀。打在人的身上,若是挨了软的一头,拍出的药粉顷刻可让人昏迷不醒,硬的两个角打在身上,就是前胸进后背出,两个血窟窿。
杜长空有前车之鉴,心里一直对白娘子有所防备,见她柳眉忽然倒竖,就只不妥,八仙步想往后逃,可白娘子修为惊人,岂可轻易让他得以逃脱?
这一下噗的只感觉软软的香帕打在自己的胸口,不觉得如何疼痛,还闻到一股异香扑鼻,他顺势翻滚,退出好几丈远去。
见那粉末飘起,袁闹海知道不是硬的那头,心道侥幸,没让杜长空命丧当场!旋即闭住鼻息,纵身形一把扶住杜长空,道:“你感觉怎么样?”
杜长空并不觉得有异样,道:“夫人只是轻轻拍我一下,我不觉得有异样啊。”
白娘子道:“当然不会有异样,这么容易让你就死,简直是太便宜你了。烟消云散散,天下无人可解,你就等着化为灰烬吧!”
白娘子得手后愈发激动,仰天大笑道:“哼,这就是你的报应!我们走!”
烟消云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