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空道:“既然咱们讲的是理,论的是输赢,那第一,只比一场,车轮战什么的恕我不奉陪;第二,得是输得起的才来啊,什么打不过就恼羞成怒一起上的,输了就反悔的不要上场;第三,就以输赢评道理,我们比出输赢来前事就全不可再计较,输的就是儿子,赢的就是爹,儿子今天得听爹的。”
袁闹海听到这里扑哧一下乐了,贺翻天也别过脸去偷笑,宁有种被杜长空这小子气炸,道:“废话少说了,就按你说的,开打吧!”
杜长空道:“先别忙,还没说好是文斗还是武斗,怎么就能开打呢?”
“武斗怎么说?文斗怎么讲?”
杜长空点指众人:“武斗好说,就是我一个打你们四个,你们一起过来就好了。”
别说宁有种自恃身份,哪里愿意和他动手,就连钱俊誉都觉得这众人围攻实在丢脸。
宁有种翻了个白眼,道:“说文斗吧。如果文斗还是狗屁不通的话,免不得我就直接请袁先生过招,不会和你小子多费唇舌了。”
“不不,文斗嘛,更简单了。你门中随便派出一个人来,五十招之内,别说碰到我,就是沾了我一片衣角,蹭了我一下袖子就算我输。你闻闻,这个狗屁可通吗?”
宁有种盛怒至极的时候,就会以手为梳,从额头过头顶向后归拢自己的银色秀发。
白发梳头就是要动手的时候,他已经成功被杜长空激怒,哪怕以一敌二肯定打不过,他也要豁出去和晨猿夜鹤动手了。
身后钱俊誉低头拱手轻声道:“师父,请暂压雷霆火,弟子有事回禀!”
钱俊誉是宁有种诸多徒弟中,唯一最心爱的弟子,不止因为他和自己一样是炼气奇才,而且他少有的具有天生侠气,说话分寸拿捏得极好,办事情又井井有条,特别讨自己欢心,这才对他青眼有加倾囊相授。自己也才会因为他被袁闹海打成重伤经脉尽断而一时失去理智找不到袁闹海就灭了邪风寨。
宁有种已经用背云楼顶级伤药甲乙膏为他接续了经脉,他身体这才渐渐恢复,不过饶是如此,好不容易练就一身小成的修为,也没有留住。
宁有种道:“什么事?”
钱俊誉道:“这位杜公子我先前也见过的,既然他想和我们晚辈动动手,我去会会他也就是了。师父何等身份,何须为他动起心头火?”
宁有种道:“照你说呢?”
“照徒儿看,师父何不将孙师弟唤回来,将这一场功劳让与徒儿?”
白翘楚听话里意思以为钱俊誉是想争功,心想钱师兄功力大减亦想立功,自己虽然在袁闹海手里吃过苦头,不过下巴的伤已然伤愈,三个小弟兄中间,瞧着是自己最厉害,忍不住亦学钱俊誉低头拱手道:“宁二叔,钱师兄,对付这小子,哪要师兄出手,不如由我过去三招两式把他打哭也就是了。”
宁有种深知三人情况,的确是白翘楚目前战斗力最高,可是他是掌门之子,万一要吃了苦头的话?
白翘楚见宁有种在沉吟,道:“宁二叔,侄儿虽学艺不精,难道五十招内难道还碰不到这小子吗?”
见宁有种似在默许,白翘楚道:“孙师弟,且让我来吧!”
孙文懿不敢和他理论,只得道了声有劳师兄,退回宁有种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