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莹莹冲银翘喊到。
这时,李明达、姨母和张庸夫妇都赶到了。莹莹见银翘依旧阻拦,随即抬手要打。这时李明达高喊:“住手!”然后给银翘使了个眼神。银翘于是往后退了两步,让开道路。
莹莹连忙推开大门,只见张禄邋里邋遢的骑在被子上,面色憔悴,手里挥舞着筷子,嘴里发出“驾!驾”。
莹莹冲张禄大喊“哥!”接着就抱住坐在床上的张禄。张禄被这一声“哥”惊醒,声音颤抖地说“莹莹,你醒了?”
“是的,禄哥哥你看看我。莹儿现在好着呢。”莹莹将张禄的双手捧起,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脸上的泪水滴落在张禄的手掌上。
张禄那苍白而麻木的脸上渐渐产生笑意“真的是莹莹,你没事儿就好。哥不好,没照顾好你。”说完两人就抱在一起痛哭。哭声连在屋外的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李明达转头轻声问身边的郎中:“这两个孩子这么哭,受得了吗?”
郎中说:“公子这病在心结,哭出来,心结就打开了,病也就好了。”
哭着哭着两人哭累了就睡着了,于是两人就这样抱着直到天亮。直到午时张禄才清醒,张禄喊来银翘,让她帮自己打水梳洗整理仪表,穿好衣服,然后来到了大厅。此时几人正在吃午饭,见张禄来了。家里上上下下都十分欢喜。
“哥,你终于起床了,太阳都晒你屁股了。”莹莹起身拉着张禄手说。
“你呀,又拿你哥我打趣。”张禄笑着对莹莹说。随后有向李明达行礼:“外孙张禄,拜见外祖父。”
“好好好,你能挺过来说明你已经成长了,看你没事老夫也就放心了。”李明达笑着说。
随后张禄又向父母和姨母行礼后才坐在自己位子上吃起饭。李氏看见儿子大病初愈,也是心里欢喜,一家人终于能高高兴兴地在一起吃上一顿了。
饭后,几人聊天。李氏向父亲李明达说:“爹,这年也快过完了,我们打算过了十五就回去了。”
李明达听后眉头一皱,生气的说:“咋刚来就像着走啊,老夫还怕你们几个把老夫吃穷了不成?”
“爹,瞧您说的。我们哪有这个意思啊。只不过禄儿马上也要回书院了、小妹和她女儿莹莹也要会海城了。最近发生这些事,实在是太让您老操心了,我们都已成家为人妻。理应各自回到夫家了。”李氏解释到。
莹莹不可思议的对她娘说到:“娘,我不回去,我要跟着禄哥哥一起去书院。”
姨母回答说:“这孩子,成天把你禄哥哥挂嘴上,你禄哥哥去书院是为了学习考取功名,你一姑娘家家的去那里做什么?”
莹莹反驳到:“可我听说,金川书院不一样,他们的姚老先生主张有教无类,无论男女都能去他书院学习。他们书院现在就有好多女书生了。对吧,禄哥哥?”
张禄尴尬一笑回答说:“莹莹说的也没错,我们书院特殊一些,也有不少女书生在里面学习。”
姨妈又补充道:“你太小了,咋能一个人去这么远的地方学习和生活呢?听娘的话,等长大了再去。”
莹莹见母亲不同意,有转头冲李明达一脸委屈地说:“姥爷,你看看他们,都不让我去。姥爷你替我说句话呀。”
看到莹莹这么可怜的样子,李明达于是说:“好吧,那就姥爷我做主,我支持莹莹去书院。但是这事要等到明年,等小丫头你再长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