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很快消失,却深刻在闻谚脑海中。这些是真的吗?自己好心好意帮助她,却与死亡擦肩而过。
又一个不停膨胀和收缩的泡沫被打破,那是他被阮炼所伤,昏迷后的场景,那时他的意识一片模糊,以至于他自己是怎么到蓬莱岛的都想不起,什么都记不得,没想到会在梦中再现。
一名身穿白衣面容儒雅的陌生男子,面对煞气十足地阮炼,自信而淡然地道:“很好,我满足你。”
在一连串水箭攻击之后,白衣男子和阮炼相斗,阮炼很快落败,石惊凉则顺利带走自己。
偏偏在这时,已被蛇姨劝住的南宫浔再次站了出来,因为几番战斗,其双颊稍红,嘴角染血,平添几分美丽娇艳。
她故意提高声音道:“韩晨不能让你带走。”
在这之后,闻谚的这一朵记忆泡沫消散了,后面发生的事他便一无所知了。
原来是这样,石惊凉之所以没再去核实自己的身份,南宫浔这句话有很大原因,可为什么她要说一句话?把我说成韩晨,他是知晓蓬莱岛的人在寻找韩晨,故意这么说的吗。
当闻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感觉脑袋又像被劈成两瓣,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停倒吸着凉气。
窗外静悄悄的,现在是黎明前夕,最安静最黑暗的时候。
“痛,”闻谚捂着头,“怎么回事,头又开始痛了。”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老仆送来早饭的时候,闻谚再也忍不住,抓住老仆的袖子,道:“老伯,我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哪知老仆伊伊啊啊,比起手势起来,竟是个聋哑之人。
闻谚松开手,歉然道:“对不起,老伯。”
依旧只能等待。
接下来的七天时间里,闻谚过的很平静,他相信蓬莱岛会查清楚一切,还他清白。
第十五天,门被推开了,一道阳光从打开的门外照射进来,映在闻谚面对的墙壁上。
“闻师弟!”
郭冕走进来,道:“恭喜师弟,你的身份已经调查清楚了。”
“郭师兄,”由于之前被对方一通没来由污蔑,他带着疏离感道:“师兄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接你的。”
“接我?”
“看来闻师弟还不知道,你现在是蓬莱的弟子了。”郭冕笑着道。
“我是蓬莱弟子了!”闻谚精神一振,温暖的太阳把他照的有些晕乎乎的。
“对!石师兄调查了你的身份,你是清清白白的。”
见闻谚仍有些怀疑,郭冕环视着周遭肃杀萧然的环境,催促道:“闻师弟,我们边走边说。”
闻谚也不愿在此久留,二人当即迤逦下山,坐上另一名陌生的艄公掌舵的小船,只是这一次航行的方向与之前相反,闻谚离蓬莱七峰越来越远。
“我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吗?”回首望着孤绝的善时峰,闻谚默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