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陵是怎么回宫的,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一路上,神情恍惚,近乎失魂。
那几天是怎么过的呢,行尸走肉!
殷长陵悲愤了十几天,最后,做出了一个震惊全朝的事情。
与涂山灵兮冥婚!
这个事情招致了众多大臣的反对,但此时的殷长陵早就失去了理智,早就疯了。
谁反对,谁的人头就落地。
没有人敢反驳他,至此,殷朝迎来了历朝历代第一位亡身王后!
全朝哗然。
……
不知过了几个月,日子已经从秋日变为春日,又是一年春来,万物复苏。
殷长陵才从那件事情里缓过来,他已经不再处理国事了,就仍旧由那几个臣子撑着。
他根本不想理会朝政,所有事情都撒手不管了。
殷长陵根本提不起精神,一个人活着连心气儿都没了,别的还有什么意思?
这日夜里,他提着一壶酒,坐在寝殿的屋顶,眺望着夜空,脑子里回想着那夜发生的事。
殷长陵看着手里的酒,浓浓的葡萄果香比之前更为醇厚,但却在他嘴里,让他觉得苦涩难忍。
他还记得,那日兮儿醉茫茫的样子,一袭白衣盛雪,美得不可方物。
恍惚间,他仿佛又看见了兮儿……
?
殷长陵忽然就打了个哆嗦,他站起身,死死的盯着不远处那个白衣墨发的女子,那样的装扮——
是兮儿!
“站住!”
他来不及思考太多,想让那个急匆匆走着的身影停下来,甚至顾不得自己还站在屋顶,一个翻滚,稳稳落地。
幸好昨日里刚下过一场雨,让他能够摔在松软的泥土里,不然,怕是要至少摔瘸了腿。
“站住,兮儿!”
那抹身影仿佛听到了召唤,稍微停顿了一下,但又很快就走了。
殷长陵身手敏捷,多年来在边关行成的好身手,让他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女人。
“兮儿——,等等,你是谁!”
几乎是捏到女子手的那一刻,殷长陵瞬间意识到,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兮儿,而是一个陌生人!
殷长陵的眉眼一瞬间变得阴冷,他猛的甩开了女子的手,一脚将人踹在地上,踩住她的手腕。
“你是谁,怎么到宫里来的?”
“嘶——,陛下,奴是尾勺魅,是罪臣殷逸的夫人,今日是亡夫的忌日,奴是来祭奠他的。”
说话的女子声音颤抖着,被人狼狈的踩在脚下,身上的白衣也出现了泥污,真是楚楚可怜。
她边说,边用自己勾人的媚眼望向殷长陵,企图能够获得男人的怜惜。
尾勺魅?
这个姓氏,倒像是南伯侯家的女儿……
突然,殷长陵想起什么,他微微眯了眯眼,状似在思考什么。
自己从处死殷逸后,殷长陵就发现涂山灵兮不见了,还未来得及处置他们,兮儿就出事了。
殷长陵隐约对他们还有一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