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勾唇浅笑。
“不用,寿生已经出手了”
腰带解开时,那光头就没命了。
果不其然,那光头走到一半觉得尿急,随便找了个墙根。
他没解腰带,只是调整了一下位置,银针的缺口被暴露出来。
没了腰带的遮挡,血顺着那个几乎看不见的伤口呲了出来。
像喷泉一样,怎么都止不住。
不出一刻,光头死在了血滩中。
杀人于无形,说得就是寿生。
———
此刻,梨园的戏才刚刚结束。
寿生站起身,二月红下台的时候他就离开了。
张启山略有所感的回头,只瞥见了一抹清瘦的背影。
戏才刚刚开场。
…………
寿生躺在屋顶上,看星星。
今天阴天,毛都没有。
寿生枕着手,看着这无边无际的夜空。
张家人从出生开始,就会像天授唱诗人一样忽然在某一天,脑子里出现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跟他们的人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他们会出现强烈的欲望。不得不去完成这件事情。
这些事情如同碎片一样散播在历史中,在非常细的细节上。
从而改变历史的进程。
寿生没有过天授。
但他害怕,害怕被天授左右。
没有自己的主观,忘记仇恨,重新为张家卖命。
如果他真到了那种控制不住自己,重回张家怀抱。
他真的会恨死自己。
因为这所谓的血脉。
仿佛有无数颗炸弹埋在自己身边。
每走一步,都要考量考量再考量。
寿生骂了句脏话。
随手抓过一块瓦片,怒气十足的砸在庭院的地上。
“真他妈够够的了!”
美好的心情消散。
寿生快被自己这恐怖的想法折磨疯了。
哎呀。
忘了。
他原本就是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