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看到如此失态的师爷无奈摇头,没想到师爷心中对县令的怨气如此深厚。
“师爷莫不是真的疯了!”
手掌生疼的金文斗面露难色缓缓退下,失了这把好手,今后县令怕是不好当了。
青蜂上前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镜,置于公冶云饕面前,铜镜之中显现的面庞甚是憔悴。
见得此样貌,万分惊恐的公冶云饕一把抓住铜镜,口中不断念叨、
“这不是我的模样,我不信!我是阳谷县的县令!”
转瞬之间,公冶云饕眼中流光闪烁,却见那铜镜之中的模样已然变换,身着阳谷县令官袍的公冶云饕浮现出来。
“对,对!这才是本官应有的样子!”
公冶云饕抱着铜镜左看右看,喜不自胜。
“启禀大人,这言金粉的药力对于公冶云饕太过猛烈,无法继续审询,还望大人准许喂他服下解药。”
被公冶云饕指着鼻子骂了好一顿的田汾微微点头。
青蜂从丹瓶之中倒出一枚褐色虫茧,将捏碎之后的粉末洒在公冶云饕口鼻之间。
“这虫茧粉末入体数息,便能去除言金粉药力。”
可十息过后,公冶云饕依旧是疯癫样子。
不信邪的青蜂正欲再倒出一枚虫茧,却被公冶云饕把抓住手掌。
“快来人,快来人,有刺客要行刺本县令!武达,快!快!”
欧阳劼自然是不会搭理公冶云饕,只是冷眼看着这场‘好戏’
青蜂皱眉,猛然发力将手抽出。
按理来说公冶云饕体内的言金粉已失效,怎么还会认为自己是阳谷县县令?
林黎看到眼前情形,不禁想起与孔宣于深夜暗访一枝花的情形。
一枝花受到言金粉的影响无视林黎黎和孔宣,将当年所做的非人之事讲出,乃是因其体内有着心贪蛊虫激发贪念,与言金粉的功效二者合一。
难不成?
林黎心中顿时传来不祥的预感。
正在众人对于公冶云饕束手无策之时。
突然之间,一道绚烂金光从枳山之上迸发而出,阵师已将演练多遍的封印阵法部署完成。
阳谷县镇压枳首的封印大阵同气连枝,将玄水河,阴风涧以及枳山接连起来?
枳山山顶的阵法为基石,可将整个封印大阵串联而起,尽皆加固!
时值深夜,璀璨金光透过楼船的窗户照亮周遭,洒落在众人脸上。
田汾本以为布置阵法之时,枳山多少会要闹出些乱子,不曾想竟然如此顺利。
“先将公冶云饕扣压,立即传令献祭三头烛蚕!”
生祀大典船队之中,停放着三头烛蚕的平板阔船上,留有阵师布置的献祭阵法。
大腿粗细的铁锥猛然刺入烛蚕体内,丝丝缕缕的血气顺着锁链落在阵法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