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若是缺钱,直接卖书法不就够了吗?”
李承泽大胆地说:“儿臣一幅字画能卖到二百两银子。
儿臣何苦要抢钱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
陈萍萍颔首,“二殿下说的有理。”
京都不管是商人还是文臣,都十分追捧二殿下的字画。
只不过二殿下的书法只送不卖,他们有钱都买不到。
庆帝暂且打消了对老二的怀疑。
他沉思了一番,说道:“二十万两不会凭空消失,陈萍萍你和刑部的人联手,结合地方官,一定要找到银子,找到廖樊。”
陈萍萍:“臣遵旨。”
陈萍萍心中感叹,“二殿下这一场哭,哭得好啊。”
“哭得陛下打消了疑虑,哭没了陛下的愤怒。”
李承泽眼红红的,弱弱地说:“儿臣肯定鉴察院入住府上,免得他们守在门外,经受风吹雨打,还吓得府上的人不敢出门买菜。”
庆帝冷眼看向陈萍萍,“你敢监察皇子?”
庆帝的语气里十分不悦。
陈萍萍佯装惶恐,说道:“陛下恕罪,臣也是迫不得已。”
“这二十万两事关重大,若是不能够找回来,不仅能影响范闲大婚,还会影响对北齐用兵的粮草问题。”
庆帝变换坐姿,知道这钱的重要性。
“国策不可改,但老二那边你们也不能太放肆。”
陈萍萍拱手,“臣明白。”
陈萍萍:“二殿下,是臣疏忽,臣对不住了。”
李承泽拱手回应,“您也是一心一意为陛下办事,本宫不怪你。”
“如果陈院长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本宫一定尽力配合。”
“多谢殿下。”
陈萍萍回去,独自在室内。
他对空气说道:“二殿下的城府,远胜于太子。
他日荣登宝殿的未必是太子。”
范闲带着王启年急匆匆回到鉴察院。
“院长,我们查到重要线索。”
范闲说道:“最近这些日子,李承泽大量使用白银,几乎都是银锭。”
王启年拿出银锭说道:“是标准的官银,是南方过来的官银。”
范闲说道:“抢劫的一定是李承泽。”
陈萍萍问:“他有什么理由抢劫呢?”
他将今日在陛下跟前看到的一切,告诉范闲。
“二殿下的动机几乎为零,陛下也不相信是他做的。”
“越不能相信,就越有可能。”范闲说道,“这么多银子,他一定是藏起来了。”
“今晚我进入二殿下府上查看是否有大量藏银。”
王启年:“这等事,还是让轻功最高的我过去。”
……
李承泽离开皇宫,一上马车,立刻换衣服。
“殿下,可还行?”
李承泽抽鼻子,“辣死我了,这特调姜汁的要搞死我了。”
谢必安帮助殿下换外套,他说道:“范闲带人查了府上的金钱流动。
尤其是抱月楼的金钱出处,以及练武场的金钱来源。”
谢必安有些担忧,“我们放出去的都是银锭,很容易被查到。”
李承泽一点也不担心,“安心。即便查到也不怕。”
谢必安见殿下如此胸有成竹,他也不担心。
“殿下,是回府?”
“转道去叶家,找叶灵儿出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