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拱手对庆帝说道:“一个月之内必然能查清楚。”
庆帝对陈萍萍说道:“一个月,一个月之内必须要有结果。”
陈萍萍拱手,“臣遵命。”
范闲看向李承泽,心想:又让他给躲过去了。
太子更是不甘心:若是借此打垮二哥,那该多好啊。
父皇为什么就不相信是二哥做的呢?
陈萍萍面上不显,但他心里说:二殿下像足了陛下,做事滴水不漏。
……
李承泽抢先一步说道:“陛下,儿臣有个建议。”
庆帝:“说。”
“眼看科举在即而前礼部尚书郭攸之已然入狱,不能主持春闱。
不如让范闲这位庆国文坛气运之子去主持春闱,借此吸引更多才子参加春闱。”
“至于抢劫案的事,不妨由检察院其他人接手。
检察院人才辈出,不会少了范闲就办不了案。”
庆帝看向陈萍萍,问他:“你觉得呢?”
陈萍萍不敢帮范闲答应,顾左右而言他,“抢劫案不好办。
看似有很多线索和证据,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都不能找到真凶。
还需要检察院诸位出大力气,才能一举找到真凶。”
庆帝再次沉默。
众人等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距离春闱还有些日子,这事有待斟酌。”
陈萍萍了解庆帝,他觉得范闲主持春闱的事跑不了。
太子却为这事感到高兴,范闲跟他联盟了,范闲的实力越强,他的势力的越强。
李承泽也笑了。
范闲主持的春闱,有绝大的公平。
现场唯有大皇子神色如常,他不在乎这些。
他母亲出身东夷,血脉不纯,皇位与他无关,朝堂纷争也与他无关。
……
太子与范闲一同离开皇宫。
路上太子与范闲说道:“二哥这次是给你挖了个大坑。”
“每到春闱科举,考生们都会千方百计攀附朝中大员。
这些官员也想借此机会扩充自己的实力,就使出浑身解数贿赂考官。”
两人一面走一面说,主要是太子在说话。
“二哥是故意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你,想借此机会找到你行私舞弊的罪证,把你彻底打垮。
你可千万要小心,你要是被打垮了,就真的没人帮我了。”
范闲说道:“殿下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二殿下得逞。”
“那就好,我一直很看好你。”太子说道。
“虽然我在东宫不能外出,但对于你的事也是很关心的。
范思辙现在没事了吧?上次送过去的补药吃完了没?
东宫还有不少。”
范思辙被放出监狱后,被范建打了一顿。
如今他正在府上修养。
“多谢殿下美意,范思辙一切都好。”
两人分道离开。
太子刚解除禁足,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不能与范闲多聊。
而范闲赶着去见李承泽。
出了皇宫,就被王启年告知院长有话留给他。
王启年说道:“院长说还需大人您多上心,这事怕难有个结果。”
“明白。”
范闲分析现在拥有的证据。
“剑痕木板可以去掉,这证据不成立,除非谢必安有双胞胎兄弟。”
王启年摇头,“这是没有的。”
“银锭,我们得要从银锭入手。
只要叶家不承认这是他们的银锭,就能证明二殿下是抢劫犯。”
王启年咧嘴想说什么,最后摇头了。
“这……这,有点难啊。”
“去找叶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