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有大量的举报信送到范闲那里。
我们的人都被举报了一遍。”
谢必安焦急地将得到的消息告诉李承泽。
李承泽慢条斯理地弄着自己的毛笔,“今年春闱那几个也被调查了?”
谢必安说道:“这没有,他们隐藏得很好。”
李承泽嗯了一下,“那就不用管。我现在是被软禁起来的人,不适合插手朝廷上的事,尽管让范闲去查。”
“可是殿下,我们辛苦维持下来的人脉就这样没了啊。”
“那就把太子的人脉也举报上去,他们用匿名举报,我们就实名举报,将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都送上去。
让御史台的言官在大小朝会上参他们一本,挨个儿参过去,掀起太子的老底。
我们的陛下如今撤掉了林相,正是忙得很,我们得要给他增加点工作量。”
李承泽对庆帝没有感情,更没有怨恨,但他很乐意给庆帝制造麻烦。
让庆帝去判这些官司,劳他伤神,不是很好玩吗?
“明白。”谢必安马上去办。
二殿下府上下的人都走后门,谢必安走后门出去办事也没多少人看见。
李承泽将最新研究出来的造纸的方法抄写下来,“来人。”
“殿下有什么吩咐。”
李承泽:“将本殿下的笔墨挂到醉仙居去,若是那些掌柜的不愿挂,你就砸了他们的店。”
“属下遵命。”
不久后,谢必安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一个人。
“殿下,那苏家的后人带回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弄干净了再带过来。”
“明白。”
……
范闲从来没像今天这般头疼,眼前的信件比当年他才华满京都的时候还要多。
柳姨娘:“那时候的爱慕者送来的信可是堆满了门房的案桌。”
范思辙:“今日的也不少。”
范若若:“哥,又成了京都最受欢迎的人了。”
范建:“你们是不知道朝堂之上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赖明成一下子参了三位重臣,就是为父也不例外。
朝堂之上是大乱斗咯。”
陛下曾经大骂六部,“这些芝麻绿豆的事也要朕去评判?你们六部是干什么吃的?”
想到陛下那恼怒的样子,范建就想笑。
范闲让王启年找来几个大箩筐,“这些信件我们都带回鉴察院去,集中一处所有人查看信件,证实真假。”
“明白。”
范闲对家人拱手,“我先去鉴察院。”
柳姨娘一把拉住范闲,“不许走,你大婚的礼服还没定呢。”
“对,要留下来试衣服。”
范闲想到试衣服就抗拒,“明日,明日先。”
现在他能拖就拖,不到最后一刻不妥协。
……
叶灵儿跃入二殿下府邸,穿过练武场,终于找到了李承泽。
“哟,稀客,你怎么来了?”李承泽邀请她坐下,共饮美酒。
叶灵儿怒气冲冲,“你为何将我们共同研究的造纸术公之于众?”
李承泽喝上一杯美酒,“既然是有益的方法,自然要让世人皆知,这样大家都能从中获利。降低造纸成本,我们就能拥有更多的纸张。”
“我在文章末尾署上了你们的名字,你没看到吗?”李承泽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