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眠长袍掩口,饮尽杯中酒,蛾眉轻笼娇愁:“五哥哥此言差矣,俗语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十姐姐一句恶语,阿眠至今不胜酷寒。”
“.....”苏安纥都不想说了:“十二你良心不会痛?”
苏染眠向他眨了眨眼,竟有几分俏皮:“五哥觉得呢?”
苏安纥无语之极,手上的水墨桃花折扇摇的更加起劲:“我看你脸皮堪比城墙厚,良心可能已经遭狗叼走。”
“承五哥吉言,无欲则刚嘛,五哥这话甚合我心意。”
苏安纥心口一窒,庶几被她气得直翻眼皮。
苏染眠不甚在意,含着笑:“听闻五哥最近与广文馆的文诺走的很近?”
“怎么?”苏安纥的扇子摇的花枝乱颤:“你想求我向他说情?”
苏安纥起不知道苏染眠与张紫溪、苏白的关系,春游会的事就是张紫溪和苏白起的头。
现在唯一没拿下就是文诺了。
苏染眠想要找他牵线搭桥也合情合理。
轻哼了一声,乜斜她一眼:“你们穷极无聊尽想些不着调的东西,我不反对就已经是极限,出了问题我不负那个责。”
“五哥所虑极是。”苏染眠低头一笑,又抬起明眸:“不过五哥哥想一想。”
“若学院里的大部分重要同窗都同意春游会,单文诺不同意,同窗们心里肯定对文诺有想法,这个时候又知道五哥哥在背后支持文诺,那事情岂不是变得更加麻烦了?”
她好整以暇看着他:“五哥哥想要独善其身,彼时反惹得鹤立鸡群,惹人注目呢。”
苏安纥张口结舌,想一想理是这么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