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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之泽战俘营其五——诉苦三查2

“徐惇,过来给老少爷们听听,那帮妖怪又在拉歌了!”

“来了来了!各位往后稍稍,让我到窗口好好听听,哎哎哎这位大兄弟你别着我的腿了!这边能别挤在窗户下面吗?你们不是讨厌这帮地面妖怪吗,我唱给你们听就是了,用不着一个个把脖子翘着老高,又不敢把头伸出窗外的……”

战俘营的一座小木屋的窗台下,徐惇满脸写着不开心,一边嘬着牙花子,一边费力的从挤在窗口下面的几十号老少爷们当中开辟一条勉强可以落脚的道路。显而易见的是,屋子里的战俘们似乎对外面的歌声非常感兴趣,但是又迫于月之民的体面与矜持,不能主动趴在窗户口看西洋镜。

这可怎么办呢?大家伙很好奇,但是大家伙又不想丢了面子。

“徐惇,你不是那一天最早站出来,挑头向地面妖怪揭发了那个周参将吗?你和他们熟,你蹲在窗口下面,好好听听他们唱的都是些什么,再唱给哥几个听听!”

说这话的人也是虎翼军的同袍战友,没有名字,只有个排行叫小五子。这个小五子生的精瘦异常,酒店跑堂出身,手脚麻利干活勤快,更有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利口,在这间065囚室当中人缘极好。眼见这几天弟兄们人心浮动,他自然是把狱友们的心里话,对着徐惇这个潜在的“叛徒”给说出来了。

按理说,月之民比地面妖怪优越,无论那些下贱的玩意儿做些什么,睾贵的月之民是不应该和他们产生任何交集,更加不可能产生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兴趣的。

一开始,065囚室的五十号弟兄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虽然没有抗拒劳动,也没有辱骂看守和训导官——那是会饿饭和挨罚的——派下来的训导官可是直接被人墙堵在了门口,一步都不能往屋子里进,他在门外想讲什么东西,弟兄们就在屋里大声拉歌,唱点忠君爱国,唱点妖贼讨灭,每每都能收到奇效,气的他在门口捶胸顿足,就差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了。

可是过了几天,那个训导官好像换了一套把戏。

他也不往屋子里进了,也不来宣讲他那一套属于地面妖怪的异端邪说了,每当战俘们吃完饭三三两两的聚在窗边闲聊时,他就坐在屋外,也在窗户下面点上一根烟,不管有没有人听,开始,自顾自的在那里拉起了家常。

“里面的月之民士兵兄弟们,你们在听吗?”

“不在听也无所谓,我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正经介绍一下我自己,这是我的工作失误,现在给大家补上。”

“我的名字叫猪之助,是月面远征军的普通一兵,不过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将担任你们的训导官,我知道你们把我当成敌人,也不求大家以后给我什么好脸色看了,背后少骂我两句,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是一头普通的野猪妖怪,之前吃过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来呢,我应该会作为一头普通的猪妖,浑浑噩噩的过完自己的一辈子,但是有一天我去人间之里——人间之里你们知道不?就是幻想乡的人类居住的村子。”

“有一天我去人间之里偷棵菜,结果就发生了一件意外……”

他不管里面的月之民战俘们是个什么态度,每天都来,就这么坐在窗台下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里面的战俘们拉着家常。

“……我本来以为我都要完蛋了,作为一只邪恶的吃人妖怪被那只不死鸟烧成烤猪,我总觉得这不太好——直到我得到了一个投军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扭转了我的下半辈子的走向。”

————

“好像这帮地面妖怪听上去也不是那么的十恶不赦啊?都是苦出身,被骗来打我们的。”

“想什么呢!你居然敢同情污秽的地面生物?是不是想被隔壁的彭守备抓起来杀头啊!噤声!”

————

除了每天坐在窗台下面拉家常聊天,这个猪之助训导官好像根本不在意战俘们异样的眼光。

“哎呀,今天的劳动科目怎么又是伐木啊!”

“累死老子了!这天杀的林子怎么那么大,树多的根本砍不完!”

“我感觉我的手臂和腿子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让我上床,我要躺着休息……”

“快起来吧刘本堂!晚饭时间要到了,食堂可不准把食物带出去吃,你要是去晚了,就毛都吃不到了,快起来快起来!”

“真是的——我讨厌这帮地面妖怪!”

“——地面妖怪来了啊!我猪之助又来了!这次是带着你们的晚饭来的!”

“我知道你们不会让我进去,我就还在窗台下面和你们说吧。门口的小推车上是五十份餐,你们自己出来拿就可以了,半小时之后我会过来收走餐盒,吃完了送到推车上就行了。”

“不打扰你们吃晚饭了,我先走了。”

————

“我搞不懂,为什么那个地面妖怪要给我们送饭呢?按照纪律我们应该自己去吃的。”

“月夜见尊的屁股啊,老罗头,你是不是污秽蒙了心了?低贱的地面妖怪伺候我们高贵的月之民,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可是……”

“可是什么?吃饭就行了管那么多。”

————

不得不说,忍受着战俘们的冷眼,天天来拉家常和送饭,对训导官们的心理健康是极大的挑战。065的兄弟们都觉得,那话儿肯定是在做做样子,收买人心,用不了几天时间,他就要气的鼓鼓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收买人心嘛,谁不会啊,还在月都那会,哪怕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出征之前不补上几个月的欠饷,再多多少少出点血,给兵娃子们发点开拔饷,那也是不可能让手底下人卖命的。哪有又让兔子干活干得好,又让兔子不吃饱的道理?三岁小孩都知道。

可是,那个猪之助还是天天都来,战俘们的冷眼剜在他身上,脏话灌进他耳朵里,他就当啥事都没发生。就这还没完,他又玩出新花样了。

————

“集合!集合!”

天不亮,战俘们的清梦就被嘟嘟嘟的哨子声吵醒了——这算是战俘营建立之初就延续至今的老传统了,除了劳动之外,战俘们还需要保持一定强度的军事训练,“军人可不能懒懒散散,一定要有军人的样子”,而夜间紧急集合,就是战俘营看守们最喜欢拿来折腾手底下那帮冥顽不灵的死硬份子们的手段。

虽然玄武之泽战俘营本身的历史也称不上多悠久,第一批战俘也形不成什么传统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月都军队的训练强度,远远达不到训练有素的月面远征军的水平,说白了,他们也只不过是一支装备了超越生产关系水准的先进武器的古典军队而已。比起日日训练不辍的月面远征军,就算是最为精锐的月都部队,能够达到三日一操或者五日一操,那已经是训练非常刻苦非常严格了——绝大多数月都的常规部队都是一旬一操或者半月一操的,作为炮灰的兔子更是没有什么像样的训练可言了。如此这般,一碰上夜间紧急集合,战俘队伍,尤其是里面的老爷兵们,立刻叫苦连天。

当夜间紧急集合之后再加上四十公里长途拉练,战俘们心中的怨愤之气,那就可想而知了。拖着两条跑细了的腿回到营房,大家伙就立刻倒在了铺上,连骂上几句脏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人想到起床开门开窗通风,房间里立刻充斥着一股混杂了汗臭,体臭和脚臭的龌龊气息。

一声缺乏润滑的铰链声,门开了。

进来的是训导官猪之助,那个战俘们唯恐避之不及的人物。

要是在平时,密密麻麻的人墙马上就会把营房大门堵的水泄不通,地面妖怪休想溜进来。只不过,大家累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更加别提下床堵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猪妖溜了进来。

他似乎对室内浑浊的几乎能滴出污水来的空气也有所察觉,第一时间把所有的门窗都开到了最大,让外面清爽的幻想乡秋季夜风灌进房间,就连沉闷的气氛似乎也被吹散了些许。

他坐在了一名战俘的床铺边上,而那名被入侵了“私人领地”的战俘,看到这么一个标准的污秽传播者坐在自己身边,也只是哼了一声——浑身酸痛和散架了一样,实在懒得动了。

“叫什么名字?”他轻轻的发问了。

“白大贵。”

“白大贵啊,好名字,小老百姓想着的不就是能够大富大贵,衣食无忧吗?”

“要你管。”

“穿着鞋子上床这可不太好,会把床单弄脏的。”

训导官无视了战俘的脚臭,动作轻柔的帮白大贵把脚上的鞋袜一件件脱了下来,而躺尸当中的战俘白大贵,自然是乐得浑身轻松。双脚走了一整天,也是该让他们释放一下了。

“哎呀,你这脚上磨出了三个泡啊——躺着别动,我来帮你挑了。”

白大贵有点惊讶,训练之后脚上长泡,这在月都军营里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通常情况下,都是士兵们自己解决,或者是互相解决,轮不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官长们来为小兵操心的。就算是月之民厌恶地面生物吧,再怎么说,训导官这个职位里,横竖也带个“官”字,又管着这么五十号人,按照白大贵熟知的老一套,是完全没必要来操心小兵们脚底板上的水泡的。

可他就是来了,拿了一盏油灯和一根针,坐在自己的床边。

“挑水泡之前,先把针在火上过一遍消毒,就可以防止伤口感染——白大贵你先别动,你脚上的老茧有点厚,我要稍微使点劲,怕戳了你。”

“好的。”

“挑完水泡,不要把旁边的皮也撕开了,要不然我就只能给你报病假了。好好躺着,搞拉练是继续保持你们的组织纪律性,是为了你们好。”

“以后这种长途拉练走完,一定要注意保护足部。虽然你们是战俘,但是你们的生活物资都是按照月面远征军现役士兵的标准配发的。先把水泡挑了,然后往患处喷上这个喷剂,你的医疗包里就有——”

训导官从白大贵的床头找到了那个配发的医疗包,熟练的从中找出了一瓶红色的喷剂。这个医疗包白大贵之前翻来覆去的看过几次,他也不明白里面的药物都是干什么用的,生怕那是妖怪秘密研发的什么毒药,只要一用就会毒死自己。

噗嘶——噗嘶——

白大贵立刻感觉自己的脚底板传来一股凉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水泡钻心的疼痛立刻减轻了不少。

“然后再扑上这个脚粉——”

闻起来还挺香的。

“可以防止脚部肿胀,放松肌肉。看你们都累了,我去和上面说说,看看明儿能不能给你们一天假。”

那训导官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走了,去慰问下一个战俘去了。

“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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