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图谋?难道不是有人要陷害攸暨和圣人吗?”
太平到了这会儿,还是维持着先前的想法。
武攸宁听完不动声色,淡淡说道:
“太平,此案疑点颇多,我们还是从头说起吧...
首先,若是有人存心陷害二郎,还有圣人。
从源头上就说不通,递交军士家书之事,本该由录事参军负责。
只因昨日圣人临时要组织马球比赛,左鹰扬卫肖参军又恰巧顶替上场,还被人惊了马受了伤,这才将家书之事转托给二郎。
太平,你不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巧合了吗?
更何况其背后之人又如何得知,昨日圣人一定会组织马球比赛呢?”
太平眉头微皱,一声轻叹。
“唉...若是有人故意在圣人引导而为之呢?”
武攸宁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也不是不无这种可能性!
所以此案还有一个关键点,那就是得找到左鹰扬卫录事参军肖言之。
至于昨日在马场让肖言之惊马的那名右鹰扬卫军士,我也已经私下派人去调查了...
太平,说到此处,阿兄斗胆想问你一句,陷害二郎之人,若是圣人你当如何?”
“这不可能!圣人为什么要陷害攸暨?
更何况还有人仿着刘皇后的笔迹,也写了一份谋反家书。
攸暨下狱更是因为没有第一时间禀告圣母,皇兄他自当心存感激才是...”
太平满脸惊疑,脱口而出。
武攸宁短叹一声。
“哎!这也正是本案的第二个疑点...
从马球比赛到肖言之落马,再到二郎转递谋反家书,怎么看都像是精心谋划的。
但突然出现的婢女小红,拿着刘皇后的家书,前去上清观寻你...
太平你不觉得这更像是刻意摆在台面上的一个漏洞?
皇后的家书要走军驿,还偏偏要从二郎的左鹰扬卫派出...
若不是此番,太平你与二郎又如何能得知家书中竟藏有反诗?”
太平又是惊呼一声,满脸不可置信。
“阿兄,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引导我和二郎?
军士反诗家书和皇后身边的婢女小红背后竟是两拨不同的人?
若果真如此,这件反诗案就绝不只是想要陷害二郎和圣人这般简单了...”
武攸宁长叹一声,突然满脸正色。
“太平,阿兄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是把你当作我武家弟媳,你听后只管深埋心底,万万不可对外人提及...”
“阿兄,太平明白,你只管说。我既为攸暨妻子,自当忠于夫君...”
而后武攸宁凝神沉思,缓缓而道。
“此案错综复杂,我也只能勉力度之。
背后写反诗是不是两拨人,阿兄不敢断定...
但婢女小红背后之人绝对是看准了太平你的行事脾性...
此人料定太平你定会第一时间前去寻找圣人,至于二郎多半也拦不住太平你...
你们在这件事情上,给了背后其人可乘之机...”
“阿兄,我不去找阿兄,那便是去找圣母。
两难之选,我还能怎么办?”
太平嘴角泛起苦涩,武攸宁却是淡然一笑。
“太平,阿兄相信此案风波过后,你和二郎定然都能多些成长。
其实太平你谁都不用找,你只需叫一仆人原封不动把皇后的家书退回去即可...
二郎那边就更简单了,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喝酒喝醉了或是事多忘记了,把家书押上几天再发往兵部,又能怎样?
如此这般,又有谁人能将祸端引到你与二郎身上?
至于家书谋反之事,也自有他人去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