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攸宁这番话一说完,太平瞬间恍然大悟,心里对于武攸宁更是又多出了一份佩服和尊敬。
如此四两拨千斤的简单之法,她和攸暨怎么就没想到呢?
太平拱手礼拜,恭声说道:
“阿兄,太平受教了!以后但凡还有难事,太平定当首请阿兄,还望阿兄多教太平...”
武攸宁倒是谦虚,摆了摆手。
“阿兄也不过是事后诸葛亮罢了,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过如此了。
再说回此案的第三个关键点,前面阿兄说了关键一为太平你,关键二为参军肖言之。
这关键三却更是扑朔迷离,我亦不敢一言断之...”
“阿兄请讲,太平洗耳恭听。”
“太平,我们暂且抛开陷害之论不谈...
只说此案本身性质定是谋反...
但既是谋反,那必是杀头灭族的大罪...
其背后谋划之人又岂敢胡乱图之...
为何偏要从二郎的左鹰扬府传递谋反家书?
难道从自己绝对信任且绝对稳妥的途径发出,不是更好吗?
这看似又是一个矛盾冲突的漏洞,对吗?”
太平听完也是点了点头,认真答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认定,皇兄他不可能谋反。
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皇兄与攸暨...”
武攸宁长叹了一声,悠悠道。
“所以,这也正是其高明之处!
如果背后之人确实是这样谋划的,那我才叫真的佩服...
他设计了一个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漏洞,最后自然也成为了他的退路...”
太平闻言,脸色一肃,目透精光。
“阿兄,你的意思是,皇兄他真的有意谋反?还故意设计了这个计谋?”
武攸宁又是淡淡一笑。
“非也!非也!
太平,你继续听我往下说。
倘若我们不看谋反,只看太平你说的有人要陷害二郎和圣人...
竟也是处心积虑,别有用心。
二郎姓武,是驸马,更是圣母亲点的左鹰扬卫将军,说他谋反,无人会信...
圣人乃是圣母之子,登帝已然五年余,说圣人谋反更是一个笑话...
但背后陷害之人偏偏就敢这样做...
此人也是个精于谋略之人啊...”
太平听着听着糊涂了,武攸宁这么正正反反绕来绕去,她都不知道武攸宁到底是想说什么,最后的结论又是什么。
“阿兄,你说了半天,此案最后到底是何人所为?又意欲何为?”
“太平,先前你自己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
此案背后若真是两拨势力在暗中较劲!
那二郎就是他们的首个炮灰...
这两帮人都借二郎身份做局,自己却藏身其后...
实在是可恨之极!”
太平听后沉思了很久,默默不语。
武攸宁也是不声不响,独自站在窗前眺望。
良久,太平轻声道:
“阿兄,太平管不了这些。
除了见圣母,还有什么其他可做的?
我想早日把攸暨救出来...
新开狱那些刑法,我也有所耳闻,只怕时间久了攸暨会惨遭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