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显得更有气势些,陈行之迈着四方步走进了屋内。
人对“死人”本就害怕,加上陈行之脸上那可怖的摸样,屋内众人一时竟是都被吓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行之,真的是我的孩儿行之?”
这时候,刚才还一直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瑾姨,身上仿佛忽然涌起了一股力量。
她一把推开贴在身上的女儿陈灵芸,掀开被子,从床上一跃而下,鞋也不穿,几个箭步便冲到了陈行之跟前,一把将陈行之搂到了怀里。
身子是温的,是活人没错。
她细细感受了一下陈行之的体温,不由的喜极而泣。
“我的好孩儿,你是慧宁…会宁祥有大福气的人,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一边哭着说,一边又拉开陈行之,细细端详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接着,她又伸出手,温柔的为陈行之抹去脸上的泥土和胭脂。
“哥哥,你去死完回来啦?又可以陪芸儿玩了吗?”
妹妹陈灵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从床上爬了下来,来到了陈行之和母亲身边。
陈行之放开母亲,俯下身,开心的把妹妹抱了起来。
“对啊,哥哥死完又活回来了,以后又能陪芸儿玩了。”
“那以后哥哥还会死吗?哥哥躺在那个木柜子里,都不跟芸儿说话,一点也不好玩。”
小姑娘嘟了个嘴撒娇,显然对于哥哥几天都不陪自己玩,很不满意。
“不会了,哥哥以后都不会死了。”
“哥哥说话要算话,拉勾!”
“好,拉勾!”
拉完勾小女孩才露出了开心的笑脸。
“陈行之,你…你没事,你真的还活着啊?”
妹妹陈灵芸这一打岔,众人才算是缓过劲儿来,慢慢接受了陈行之死而复生的事实。
说话的是乌邵武,乌联胜的小儿子,算是陈行之的同辈,比陈行之要大三岁。
他的声音里忍不住还是有些发抖。
陈行之放下怀中的妹妹,
对她说道:“芸儿,乖,你先去西边院子帮哥哥喂那些小灵宠。”
看到妹妹开心的跑出屋去,陈行之才缓缓转回身子说到
“对啊,乌伯伯,我还好好的活着,很让你失望吧?”陈行之这话却是对着乌联胜说的。
“行之,你还活着当然是好事。”乌联胜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只简单回应了一下。
“哼,我看不是这样吧?你那个混账兄弟乌联启又怎么说?诬陷我爹杀了我?我倒要好好问问,他是哪只狗眼睛看见的,他这双眼睛怕不是瞎的吧?这样的好计策怕不是乌伯伯你给他出的吧?”
对于乌联胜,陈行之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说起话来也是毫不留情面。
“陈行之,你…”乌邵武听到陈行之竟敢对着自己父亲出言不逊,不由得勃然大怒。
“小武”乌联胜出言制止了冲动的乌邵武。
“行之,你想多了,乌伯伯向来只盼着你们都好。至于乌联启为什么说那样的话,怕是你要亲自去问他了。我想他也不会是无凭无据乱说的吧。”
“哼,乌伯伯放心,问我自然是要去问的。不过我会到县衙公堂上去质问他。乌伯伯你是在县上当过衙役的人,我想中山国的律法你比我更清楚。他乌联启不过是一介白身,诬陷攀咬一名灵士死罪,我和我爹以灵修的身份告他,他会是什么后果,我想不需要我提醒了吧?”
中山国于二十多年前颁下国诏,以箭术为国术。为了鼓励民众积极参与灵修以及学习箭术。中山国有法令规定:当发生不容易判决的诉讼时,以原被告双方之间的灵修等级或射箭比赛来决定官司输赢。
同时,中山国的律法还规定,当一方被证实是在对对方进行诬告时,原告会被施以至少同等于其诉讼请求的罪名,主官也可视情况加重对诬告者的惩罚。
“哼,陈行之,你别忘了,对你爹进行指控的不止有乌联启,里面可还有你的二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