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风悠扬悦耳,小娘子的造诣不浅,这顿花酒喝得舒爽通透。
“山河,破费了!”
“得得得,如果不是看你丢了银子心情萎靡,这客我可绝不会请的,可心疼死我了。”
许山河拍着胸脯,一脸的心痛之色。
结了帐,走出倚轩楼,顿时是神情舒爽啊,阳光瞬间都明媚了不少。
看着所剩不多,空空如也的荷包,许山河一声叹气:
“也算是花有所值了,为了兄弟,大不了三餐变两顿。”
就在这时,秦宣不紧不慢的从腰间将鼓胀胀的荷包掏出,而后倒出,又拿起其中一两纹银随意掂了掂,最后又全部收起,栓在了腰间。
做好一切,不无得意的看了眼愣神中的许山河,还不忘对其挑了挑头。
“秦宣,你大爷的,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一时间追逐的身影在流连巷穿插,一前一后,最后还吊着胖子这个尾巴。
一直到下衙,许山河都是全程冷脸,对秦宣爱搭不理的。
“呼!”
心情好多了,将我的痛苦转嫁给山河,还别说,效果不错。
……
翌日,秦宣心情愉悦,已然将烦恼苦闷抛诸于脑后了。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不羁和洒脱,和一众同僚聊天说地,好不高兴。
“哟,这不是山河吗?怎么了,一副冷脸,在情场上失利了?”
对于秦宣的揶揄,许山河高高挂起,抬头四十五度角,将他的傲娇和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投降了,今晚我请客,流连巷走起!”
许山河不苟言笑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哼了几声,清了清嗓子,
“我只去倚轩楼,花酒规模不能比昨天的小。”
“放心,只大不小,还有,金鱼木鱼你说了算。”
许山河呼吸一促,笑得合不拢嘴,贱笑着蹦出两个字:
“木鱼!”
冰释前嫌,气氛热络之际,有人前来报案:贵节村出了命案,据说是一中年男子。
秦宣眉头微皱,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心想不会那么巧吧!
县令深重的叹了一声,在他们的任上最怕的就是出人命案,可偏偏眼下就出了。
“命仵作前去验尸,李捕头带人详查,如实回报!”
交代了事宜,杨大人摇着头退去了后堂。
“你,你,还有你们,随我一道。”
李捕头随便叫了几人,而后就着急蛮荒的往外而去。
“李头,我随你一道。”
秦宣叫了一声,而后火急火燎的跟随而上。
“秦宣,没必要跑一趟,该摸鱼就适当摸摸鱼,何苦来哉!”
李头边走边转头看向他,
“我是没办法,毕竟身兼捕头之职,而今又碰到了命案不得不慎重。”
知道李捕头是为了他好,他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倔强的跟随而上。
衙门内,刚刚乌云转晴的许山河看着秦宣急切的背影,他不解的喃喃道:
“什么情况?他不是一向能避则避的嘛,这风格转变很措手不及啊。”
而胖子则在一旁若有所思。
……
贵节村,一眼望去尽是土坯瓦舍,错落有序,参差数百户,也算是个不小的村落了。
甲首正协同仵作检验尸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拢着不少的人。
看得出不少人都心有戚戚然,不时响起的哀叹就可见对死者的同情怜悯之心。
“官差来了,大家让让!”
围观群众让出一条道,很快李捕头带人上前查看。
仵作和甲首同时向前迎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