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死死握住绳子,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顾言!好阴险!
自己每用一下力气,肋骨都在刺痛内脏,任婉宁以惊人的毅力再度爬了上来。
这一次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去乱刀砍死他!
我要砍死他!
任婉宁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抽出了软剑,一跃冲进了房间,大喝一声:“顾言!你小……哎呀!”
顾言刚刚随意把一个空的红酒瓶子放在地毯上了,后来窗帘抖动给拨倒了也没人注意。
任婉宁疼的厉害,脑子冲动,没注意脚下,跳进来直接踩瓶子上了,踩得瓶子滚了起来,她直接摔倒在地,软剑割破了自己的小腹。
任婉宁最重的伤,是肋骨!
肋骨一断,整个人浑身都是不敢用力的,她能爬上来已经是爷们儿中的爷们儿了。
如今这一摔,肋骨直接刺入内脏,一口鲜血哇的喷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了。
顾言在门口送颜悦:“慢走啊颜警官,慢走!”
转身走回客厅,愣住了:“哎呀我去!这啥情况?好像是个人!”
小心翼翼的用脚把她拨开,看着仰躺在地上的美人儿,顾言睁大了眼睛:“任婉宁!?”
顾言顿时感觉头皮都炸起来了!
自己的位置暴露了!
可是任婉宁为何身受重伤在自己的客厅!?
几分钟以后,任婉宁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刚刚苏醒,剧烈的疼痛就传遍全身。
浑身不动,只有眼珠子左右看看,还是那个套房。
该死!
自己被顾言活捉了!
屈辱啊!天大的屈辱啊!
自己跟随尊上奋战多年,竟然被一个只有区区入门淬体古武者的顾言暗算到这么惨,还被活捉!
我还有啥脸面面对尊上!?
不对!我的穴道没有被封?四肢也没有被绑?
啥情况?
抬起手,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被好好的包扎了,小腹的口子也是。
此时听到了顾言站在套间里打电话:
“你们是猪脑子吗?我去哪儿?少他妈的跟我扯没用的!孙兴隆多个der!他敢砸家底,我就跟他拼家底!给我干到底!我绝对不会让花绯月一觉醒来,发现花家已经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就这样!”
是他!他在干嘛?
任婉宁想起身继续完成任务,不过刚要起身,就疼的厉害。
电话又响了,顾言烦躁的接起来:“又咋啦?我知道!我当然明白!擎苍的人又如何?她就这样摔在我的客厅里,难道我见死不救吗?”
“不会的,她是好人!我这么跟你说吧,她几乎是我见过的女孩儿里,心思最单纯、最善良、最简单的女孩儿。对,是,就是傻子啊,我没说清楚吗?”
“如今她浑身是伤,虽然我不知道她的伤是咋来的,不过可以肯定,这周围肯定有很多人!别看她这样,她是高手中的高手,能把她伤成这样,我敢肯定!对方的来路肯定不简单!”
“小祖宗,这个时候就别管她是不是擎苍的人啦!她和擎苍不一样!擎苍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眨眼,不过她是好人!她很惨的,真的,你相信我!”
“我这么跟你说吧,若她真的是来杀我的,那我已经死了。她只要从窗户跳进来,随随便便给我一剑,我眼下已经去见阎王了。”
“我咋能是见色起意呢?对!我是个色狼!不过这是啥时候?而且她对擎苍忠心耿耿,迟早是要给擎苍当暖床小妹的,你用刀架着她,她都懒得多看我一眼!”
“好好好,行行行,你慢慢说,我看看我学得会学不会,好好好,知道了。”
顾言挂了电话。
任婉宁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继续昏迷,实际上手里已经轻轻的握住了匕首。
顾言,一会儿我突然袭击,就不信你还那么好命!
顾言走进来,看着还在昏迷的任婉宁,叹口气。
“姑娘啊,你说你跟着谁不好,跟着擎苍。哎。”
顾言道:“我拍了你的照片给萧寒烟,她判断你的肋骨肯定是断了,之后因为战斗又刺进了内脏,若不赶紧调整位置,后果会很危险。”
“对不住,为了救你的命,我只有……”
顾言说完不再废话,拎出医药箱,掀开了毯子,慢慢的用小剪刀去剪任婉宁的衣服。
顾言此时认真的要剪碎衣服,脑子里还在转:
【可怜的姑娘,被人坑的太惨了。本该是冰雪聪明的,可惜,一缕神识被封印了,搞得她呆呆的。】
【擎苍!我呸!啥他妈的狗屁大男主!还他妈气运之子!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欺负女孩儿!】
【丫的所有的烂事都是你们做的,给这姑娘洗脑,让她为你出生入死!给人家脑子搞封印,搞得人家呆呆的!最后还要骗人家身子,美其名曰解封。】
【还说自己对她恩重如山,要她拿性命回报你!还有比你们狗的人吗?】
【可惜了,好好的小丫头,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中,最后还要对你这个家伙感恩戴德,沦为发泄工具也甘之如饴……哎。】
此时任婉宁突然抬起胳膊,一把匕首抵在了顾言脖子上。
任婉宁满头大汗,眼珠子里像是要喷出火焰。
顾言浑身僵硬,感觉到自己可能就走到这儿了。
【完了。这下完了。】
【一时心软把自己搭进去了!我要领盒饭?】
【丫的当啥烂好人!都说了她是擎苍的人,而且脑子不清楚,她甚至搞不清楚自己是在救她!】
【这女人脑子一根筋,说砍死自己眼皮都不带眨的。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稀里糊涂死在她手里,我太惨了啊!】
任婉宁眼里满是眼泪:“我被封印了神识,你是如何得知?”
“我……”
任婉宁的刀子往前一点:“说!不说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