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零刃是自己停止大笑的，毕竟泉娜刚认识他，没好意思直接揍人要求闭嘴。

“你们太好笑了……”零刃笑着擦掉眼角的泪，“我觉得你们很有趣，当然我弟弟本来就很有趣……小泉娜既然不考虑残戈，考虑一下我怎么样？反正妳嫁谁都可以嘛。”

泉娜双手盘起，皮笑肉不笑，“你三十六，我今年才二十二岁。”

“年龄不是问题──欸，不对，我突然想到了。”零刃把注意力放回残戈身上，“我记得当年你离开琉璃廷边境时跟的不是她，是一个叫水什么东西的──”

“咳、咳！”

零刃后面的声音全被泉娜的假咳掩盖掉。

残戈和零刃同时盯着她，而她先是咬唇瞪着零刃，最后保持愤怒的表情无奈开口，“烦死人，既然你说得那么自然，想必你真的是残戈的家人。”

零刃被断得莫名其妙，“然后？”

“残戈七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失去记忆，所以他不记得你。”泉娜慎重地说，语气很是严肃，“我不想这样说，但玄飘让我讲的话我还是会讲完。简言之，我希望你别跟残戈谈及以前的事情，任何事都不要提。”

零刃突然凑到残戈面前，上下打量，“你失忆？”

残戈点头，“嗯，我失忆。”

接着零刃转头去问泉娜，“那妳为何不让他记起来？多说点以前的事才好让他康复，难道妳一点也不希望他想起以前的事？”

“……跟你谈这种事没有意义，反正我跟你说了，爱听不听随便你。”泉娜憋扭道，“我讨厌解释，毕竟我根本不想解释。残戈，我去外面晃晃散心，你好了到外面找我，反正我看得到。”

“好。”

泉娜离去的背影很狼狈，残戈若有所思望着她走出酒吧，好一会才被零刃唤回来。

“弟弟。”零刃收起笑容，温声轻喊，“你把所有事都忘了，是吗？”

残戈回道，“你觉得呢？”

“记不记得在于你自己，你说你忘记我，我便相信这个事实。”零刃招手让服务生收拾杯盘，“你是我们之中最小的孩子，自然你说什么我都愿意信你，毕竟当年我们可是很疼你的。”

“喔，是吗？”残戈半瞇着眼，异于无谓神色的澄澈双眸显得他很天真无知，“但愿如此。”

残戈与泉娜对此事一冷一热的有趣反应，真正让零刃动了探究的心。他与残戈相视无语，酒吧内偶时亮起的声音充塞在两人沉默之中，才显得气氛不那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