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歌轻咳了一声,她什么忽然觉得自己的牙有点酸呢?
叶辞看着扭开头的许欢歌,更是在意了她脸上薄薄的红晕,脸上的笑意更浓。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至纯之人,无欲无求,没有信仰,不知苦,不信佛,还有一种,是身在苦处,尝尽了苦楚,求遍了神佛,直至心灰意冷之人。
许欢歌用余光瞥了一眼叶辞见他依旧盯着自己,于是微微侧身,说道:“斋戒了三日,明日便是祭祖,希望不会出现什么大事。”
虽如此说,但事无可避。叶辞的眉目之间有些忧虑,说道:“京中安定,各地军队也未有调动,这二十名死侍如同空穴来风,明面上是来刺杀皇上,但安之认为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
许欢歌挑眉,没想到终于有一天,她能和叶辞想到一块去,她倒是想听听他的意见,于是说道:“何以见得?”
“当日将军与死士交手,除了那位车夫,其他人皆未对北大营的人下死手,若是有意刺杀,来佛寺的路上,皇驾旁只有他们,但却未动手,来到才有了动作,怎么想都是可疑的。”叶辞说着,食指与拇指微微摩挲着。
许欢歌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了下去:“他们是想让人看见,或者说是让人知道他们是来行刺皇上的,从而掩盖其他目的。”
叶辞淡淡笑了一声,颔首说道:“将军聪明,安之也如此认为。”
这件事迷雾重重,百思不得其解,更让许欢歌不明白是,楚乐宁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应当只是英雄救美。
可是楚乐宁处心积虑,让她来寒山寺,只是为了在她面前演一出以命相护的戏码,重新获得她的信任?
许欢歌从未觉得自己的信任有这么重要,难不成楚乐宁也是别有用心?
“楚乐宁到底为了什么?”许欢歌低声自言自语,却被叶辞听的一清二楚。
叶辞走近了两步,站在许欢歌跟前,见她根本没注意,俯身在她身侧说道:“一个小小公主,可是动不得御林军的,将军还是小心为妙。”
许欢歌被耳边烫人的风吓了一跳,微微侧脸便看到叶辞那张天妒人怨的脸,慌乱地后退了两步,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叶辞看着缩着脖子的许欢歌,觉得她可爱极了,豁然一笑道:“也就只有不碰刀枪时的将军最像个女子。”
许欢歌瞪大了眼睛看着叶辞,抄起手边的花盆就要朝他砸去。
“将军,那是前朝的。”突然有个声音喊住了许欢歌。
无尘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栽着盆景的花盆,确认它真的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欢歌也跟着无尘的目光看着花盆,她就是拉起来了一下,没碰坏吧!她真没钱赔,坏了只能待在这儿扫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