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大哥？

凌绵眉毛一挑，这一下拉近的距离可真是不少。

“慕容公子，与我婷姐姐相识很久？”

周婷察觉到凌绵语气中的冷淡，有些着急起来：“绵儿，我和少恭他……不是你想象的那个关系。”

凌绵冷漠地看了周婷一眼：“不是？那十五日大婚的是谁？”

周婷一顿，唇瓣嗡动，面上露出复杂之色，见到凌绵的喜悦之色也褪去了，略微有些苍白。

反倒是慕容少恭坦然：“是我与婷儿。”

“你与我婷姐姐相识多久？”

大约是察觉到凌绵口气里的不客气，慕容少恭也有些不悦：“我与婷儿的事无须向你解释。”

“既然无须于我解释，也该给她亲妹妹一个解释，给一个双腿残废只能苦苦哀求旁人帮助，无时无刻不担心着自家姐姐生命安危的亲生妹妹一个解释。”凌绵看向周婷的眼神里略有几分失望，丹娘终日惶惶不安，日夜以泪洗面，问责自愧，而她心系安危的姐姐却在这杀死周家二爷和二夫人的仇人的寨子里享受悠然见南山的闲情逸致。

“丹娘……丹娘她如何了？”周婷猛地抓住凌绵，神情里的担忧倒不失真诚。

她漠然抽回手，对上周婷的双眸：“自是应当好极了，毕竟她的姐姐根本不需要她来求着去救。”

“绵儿……我……”被凌绵抽回手的一瞬间，周婷心一下揪疼了，眼泪夺眶而出。

“我与婷儿自幼结识，自是她不曾知晓我是黑风寨的少当家……我自幼拜师学武，十三岁随师父远行，与婷儿断了音讯，待我回来，已闻她为人妇，我便死了这条心，继续外出游历。此番受伤归来，却听闻婷儿当众与其断绝关系，且收到消息婷儿被那负心之人借以黑风寨的名义绑走，故而出手将婷儿带来我这儿。”

慕容少恭咳嗽着，每一声都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惹得凌绵频频蹙眉。周婷取了茶水替他顺着气，慕容少恭就着她的手将水送入口中，润了润嗓子，问凌绵：“可否满意？”

凌绵瞥了一眼他，冷笑起来：“那婚事是如何说？”

“自是我一厢情愿……要留她，明知所剩时日无多，无论如何就算强逼也好，我也要将她留在我身边。”慕容少恭勾起一抹笑，拉着周婷的手，“在最后的日子，也想娶她为妻，哪怕这样的时日再短暂，她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子，少时回眸一笑，痴我眼，这一痴既是一生。”

凌绵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弱弱地朝一旁略带着赞赏笑容的丹子看了一眼，越发不解：这么酸不溜秋的情话，你在称赞什么？

丹子无辜地回了一眼：小姐，不觉得浪漫？

凌绵翻了个白眼：不过是骗骗小姑娘的，见的多了，这手段太土，一点都不觉得。

丹子歪头疑惑，凌绵不理会他，对周婷道：“婷姐姐同意了？”

“绵儿……我……”周婷嗫嚅着，脸色发白，不敢看凌绵的眼神。